长宁赶到大堂,宋宜锦就坐在那儿等着她。
“木鸢呢?”长宁问。
“卖了。”宋宜锦咬牙切齿。
绮月悄悄拉了拉长宁的衣角,“柴房。”
宋宜锦一眼瞥来,绮月低下头。
“你好大的胆子!”
“好大胆子的是你。”长宁冷哼,“绮月,你去把人带来。”
“放肆!”宋宜锦是真的怒了。
这里是她的家!
柳华章不过是条丧家之犬,竟然依旧耀武扬威。
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
绮月脚步一顿,回望长宁。
女孩子神情自若,一旁的大小姐虽然怒火滔天,但却没了下文。
她一咬牙,拼了。
绮月扭头就跑,宋宜锦大怒,正要喊人就见长宁挡住视线。
“你别忘了,你现在也只是宋家的一个奴隶!”宋宜锦气急败坏。
长宁眯眼。
宋宜锦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柱窜到头顶,清醒两分。
“我只是提醒你,你还没当上庆安候夫人呢。”宋宜锦咬牙切齿。
就算宋宜晟真的动了什么手段救下柳华章,她现在也是戴罪之身。
一个罪奴,难道还想当侯府夫人。
长宁轻蔑哼了声:“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你这侯府的爵位吧。”
“你什么意思!”
宋宜锦恨得牙痒。
怪只怪现在联络不上宋宜晟,不能问清楚柳华章活下来这件事到底跟庆安候府有没有关系。
这让宋宜锦不敢轻举妄动,也给了长宁作威作福的时间与机会。
而成功跑出去的绮月来到柴房,眼睛一转,便道:“大小姐要见这个丫头,还不把她带去。”
她们姐妹二人之前都是宋宜锦院里的二等丫头,来传话再正常不过。
柴房的人不疑有他,将五花大绑的木鸢押出来。
木鸢看到绮月在此眼睛蓦地瞪大。
绮月赶忙喝出一句:“别看我,是姑娘在大小姐面前保你。”
木鸢来不及说话,就被柴房的人推搡着押往绣楼。
屋里,长宁还是那身鹅黄裙子冲她点了点头。
木鸢简直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大哭着喊出一声:“小姐!”
宋宜锦愣在当场。
小姐?
屋里的人可不少,宋宜锦房里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连柴房的小厮都在,这厢都是晕头转向。
他们哪知道长宁和木鸢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这声小姐,也不过是奴籍之人对上位者的正常尊称。
毕竟木鸢并不知道长宁在宋家的实际身份。
她只见到官奴司上下对长宁的毕恭毕敬,甚至敢同之前抓她回来的这位宋家大小姐对峙,便理所当然地以为长宁是庆安候府的大贵人,尊称一声小姐有何不妥。
长宁噙笑。
在她的控制下,这美妙的误会终于发生了。
过不了今晚,这庆安候府上上下下都会知道,她虽然是官奴,但从前却是一位小姐。
至于会不会有人将这个小姐和死去的莫姨娘联系起来,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不过府中众人看到的,是木鸢真情流露的一声小姐,是她们二人早就相识,甚至关系不浅的熟稔。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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