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根红绳系在她胳膊上,指着前面:“那个方向很快就能出城,巡城的方统领是我朋友,如果有人为难你就报他的名字。去吧,自己谋条生路。”
木鸢一怔看向手臂上的红绳,这不是试探?
长宁望了一眼:“绮月快回来了。”她转过身走到街边。
木鸢抱着包裹,认认真真叩了个头:“多谢小姐大恩大德,如有来生,木鸢结草衔环报答您。”
长宁背对着她,唇角勾起笑意。
什么下辈子。
她可不信。
她要的报答,是今生今世。
“姑娘她跑了!”绮月回来气得半死,长宁拦住她:“我们回府,我可有要事找宋宜锦。”
绮月一听宋宜锦,咬了咬牙,跟着长宁上马车。
宋宜锦的绣楼,从她回来起,就是整个庆安候府的危险之地。
今日长宁却是大摇大摆地闯进去,一脚踹开宋宜锦的房门。
“你别太过分了!”宋宜锦正在看什么,见长宁这般行事,脸上无光,怒气冲冲地骂道。
“是你太蠢了。”长宁冷哼,使了个眼色,绮月带头退下。
宋宜锦也命人退下。
“你是不是给宋宜晟写信了?”长宁质问。
“你管我做什么。”宋宜锦有些色厉内荏,眼神飘忽,心里更是恨得半死。
“我管你?你要死我不拦着你,但你别拖累我。外面都传疯了,庆安候府的侍卫死在流寇的手里,流寇还放言知道什么秘密,要你千金买平安呢!”长宁冷喝。
宋宜锦脑袋一晕,跌坐在矮凳上。
她的信写得虽然含蓄,但有心人一样能看懂。
“这……这怎么办?”宋宜锦慌了神。
“怎么办,清剿流寇,”长宁扬起下巴,吐出一句最熟悉不过的词:“杀无赦。”
凌冽的杀机让宋宜锦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不想听凭长宁摆布。
可这件事,她却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杀的是庆安候府的侍卫,也算师出有名。”宋宜锦硬着头皮找到了曹彧。
彼时,曹彧正为沈家的三缄其口头疼,哪有空理她。
“哎,周统领成日念着木生小兄弟的好,你们就一道出兵,清剿流寇好了。”秦无疆探出头。
曹彧丢下一枚军令:“就这么定了。”
宋宜锦咬牙切齿,事情是她要求的,再借口什么女儿身,可就是矫揉造作,不像柳华章的脾气了。
她甚至开始怀疑,柳华章是在故意玩她。
存心想让她露出破绽来。
宋宜锦骑在马上,周统领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她烦不胜烦,何况她哪儿知道长宁作战时的情况,肯定是说多错多,只能用肩伤需要休息作借口。
长宁则找到方谦,让他一并跟随,追杀流寇时注意保护胳膊上系着红绳的木鸢。
她都是算计过时间的。
木鸢步行出城遭遇那群流寇,还宋宜锦要来兵将围剿。
所以方谦赶到时,木鸢很幸运地及时被救下来。
他驭马挡在木鸢身前,一边命这几个被救的人快点离开。
木鸢心里千恩万谢,小跑两步。
风拂起她遮住额头的刘海,漆黑的奴字若隐若现。
“站住!”宋宜锦却大喝一声
她对这个该死的字再敏感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