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当回事,直到晚上快睡觉的时候还不见她人影,我才意识到不对,慌忙打电话给她,却发现她关机了。
冰若去了哪里?我皱眉,离开香格里酒店,去华丰菜馆、教堂、运输公司甚至高尔夫俱乐部找她,她却不在这些地方,然后我想到了彼得顿镇,尽管现在已经是凌晨,我还是驱车赶往那里。
半路上,我给阿飞打电话,问他:“阿飞,你今天有没有见到冰若?”
阿飞沉默片刻,然后对我说:“薛宁,你应该叫我飞哥。”
“好的飞哥,你见到冰若了吗?”我有些不耐烦了。
“没有。”阿飞竟然给我这样一个回答。
“你确定?”我皱眉,感觉阿飞在撒谎。
“薛宁,你在怀疑什么?”阿飞声音变得有些冷,“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
说完之后,他便把电话挂了。
他这样,更让我怀疑了,我把手机往副驾驶座上一丢,踩油门加速,往彼得顿镇赶去。
我想起了最近半个多月我和冰若的种种,她将我从伊菲尔酒店救出,带我去了医院,在那里照顾我半个月,不辞辛苦照顾我的吃喝拉撒,然后昨天陪我度过了那样一个美妙的夜晚。
我忽然想起她问我的那句话:“如果以后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想我?”
或许,她这句话就是在向我告别。
想到此,我更紧张了,将车速提到一百,彼得顿镇离我越来越近。
我害怕冰若就此消失不见了,怕再也见不到她,如果真是这样,我确实会疯掉。
很快,我抵达彼得顿镇,先是去了零度酒吧,又去了猪肉加工场,最后才去了阿飞所在的地方,就是彼得顿镇西边的那个工厂。
我一脚踹开他的那个房间,打开灯,然后拿枪指着躺在床上的阿飞,冷声问:“再问你一次,冰若在哪里?”如果他再不说,我就要开枪了。
阿飞原本在睡觉,现在已经被我吵醒,他好笑地看着我,说:“抱歉,不知道。”
我眼神一冷,扣动了扳机。
这一枪没有打他要害,而是打在他大腿上,他痛呼一声,然后额头冒汗,双眼紧紧盯着我,咬牙切齿道:“薛宁,你听不懂人话?我再说一次,我不知道冰若在哪里!”
“还是不肯说?好!”我食指动了动,准备再打他一枪。
“她回国了!”阿飞见状,急忙说道。
“为什么?”我放下枪问他。
“家主让她回去的,你应该去问家主!”阿飞捂着受伤的大腿,带着怨气说道。
“好。”我转身往外走。
“慢着!”阿飞在后面叫我,我疑惑地看向他,他盯着我道:“你伤了我的腿,什么都不做就想走,这样不大好吧?”
“你想怎样?”我扬了扬眉问他。
阿飞竟然要我打我自己一枪,我笑了,将枪抬起,指着他的脑袋,“我没有打死你就已经很仁慈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薛宁,我和你没完!”阿飞在后面冲我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