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哀家放了那些官员么?”
慕容见摇摇头,“不,儿臣来请罪!”
“你何罪之有啊?”展颜哼了一声,“你是皇帝,英明的皇帝,有什么罪?”
“儿臣不该冲母后发脾气,儿臣不该不相信母后的。”慕容见道歉之后,之前的顾忌反而没有了,仿佛他已经坚信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不信任展颜,是他猜忌展颜。
“还真担不起,皇帝回去吧,我也没什么可以跟你说的。”展颜凉凉地道。
慕容见轻声道:“母后可是不爱听儿臣说话?若不爱听,儿臣不说,就在这里陪着您。”
展颜抬头睨了他一眼,“你是要为他们求情是吧?且说个理由来听听,他们入宫逼哀家离宫修行,哀家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儿臣真不是为这个事情来的,”慕容见轻轻叹息一声,“母后就不相信儿臣么?”
“信任这个东西是最不靠谱的,皇帝不也不相信哀家么?”展颜哼了一声。
“儿臣知错了!”慕容见愧疚地道。
展颜瞧着他一副死狗般模样,也不忍心说他了,便吩咐郭玉:“去给他端点吃的来,瞧他这模样,该是一天都没吃过饭。”
郭玉笑逐颜开,“好,奴婢这就去张罗。”
展颜坐起来,那手绢把指甲上的描花擦掉,阿狐不高兴了,“我弄得这么辛苦,你这样太让我伤心了。”
“我说了描海棠,你弄一滩蚊子血上去做什么?”展颜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找阿蛇练练手。”
阿蛇瞧了瞧自己的手指甲,哼道:“我才不愿意呢,我的手指也是很矜贵的。”
慕容见见气氛融洽了下来,心里竟有说不出的轻松,之前压在胸口的大石头像是一下子被移开了,她愿意对他笑,仿佛所有的东西包括皇位他都不在乎了。
展颜看着他,“芳儿没事了吧?”
说起皇贵妃,慕容见的心还是有些沉重,“御医说她的胎儿或许保不住了。”
展颜淡淡地道:“她会没事的,放心吧。”
慕容见看着她,“母后如此笃定?”
“嗯!”
靳如递过茶水,笑着解释,“其实皇上误会皇太后了,确实,戚贵妃的胎儿是皇贵妃打的,但是那确实是鬼胎,不管皇上信不信,这都是事实。至于皇贵妃会腹痛,甚至有小产的迹象,是因为戚贵妃下了蛊,不过皇上不必担心,皇太后已经把皇贵妃的毒蛊清除了,接下来只要服用御医的保胎药便可无恙。”
慕容见听得骇然,“蛊毒?她怎懂得这些邪门东西?”
“自然是有心人故意传授给她的。”展颜淡淡地道:“这个有心人,皇帝也认识啊。”
“谁?”慕容见这一次没有怀疑展颜的话,愤怒地问道。
“皇后!”展颜唇里吐出两个字。
“什么?”慕容见怔怔地看着她,有些不相信,皇后虽然善妒,但是没有什么机心,更不懂这些阴谋歹毒的事情。
阿蛇伸头过来道:“或许,该说是童子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