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作雅趣,姐妹们才情高绝,届时也好一展身手。”
年年赏花,众人只觉索然无味,鹤妃便第一个反驳:“年年岁岁花相似,委实没个稀罕,许是皇后娘娘今年刚进宫,觉得惊艳。那梅园莫说皇上提不起兴趣,我等都觉得索然无味。”
月华便正好顺水推舟:“本宫进宫时日尚短,也不知道有什么消遣。姐妹们有何好的想法,便只管提出就是。谁的想法妙,我们便推选她主持可好?”
雅嫔便有些跃跃欲试,觊了泠贵妃与太后一眼,提议道:“如今听说宫外流行蹴鞠,莫如我们也组织一场比赛,分作两队,比试一下身手,姐妹们也好联络联络情感。”
泠贵妃觉得有趣,附和道:“这个法子倒是极妙,动弹动弹,便不再都这般端着架子,装得老气横秋的。”
众人便将目光向着月华这里飘过来,知她因为了皇后的身份,素日里不敢跳脱,也极少搀和众人的闲言碎语,说话滴水不漏,过于清冷。泠贵妃这话便是有些指桑骂槐,意有所指。
月华也不插言,端着架子淡然地笑。
“法子是有趣,只是君晩如今有喜,如何跟你们疯闹?”太后斜睨了君晩一眼,又意味深长地向着雅嫔递个眼色:“不若皇后的提议稳当一些。”
旁侧一直安安静静的君晩听太后提及自己,摇摇头道:“看着姐姐们玩得尽兴,君晩也痛快,太后不必顾虑,为了君晚一人扫了大家的兴致。”
雅嫔对于太后的眼色恍然未觉,自顾兴致昂扬道:“那便由君淑媛给我们做个公正,不偏不倚。”
"君淑媛这些日子心里正愁闷,哪里有心情陪着咱们疯闹?”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鹤妃突然插了一句嘴。
“君淑媛怎么了?”太后扭头,神色间有些不耐烦。
君淑媛慌忙摇头陪笑:“劳太后费心,只是家中有些琐事而已。”
“君淑媛如今正有龙胎,若是家中有什么难事,但说无妨,我们大家也好鼎力相助,可莫闷在心里。”
月华见她笑得有些牵强,感激她那日在陌孤寒跟前为自己求情,忍不住插嘴道。
君淑媛感激地笑笑:“只是家母这些时日身子不太好,都是老毛病了,天气一冷,便会复发,喘得厉害。”
“可曾寻大夫诊治?家中有谁在跟前伺候?宫里有不少的好方子,莫如寻封御医问问。”太后闻听此事也开口询问道。
太后这般一问,君淑媛便红了眼圈,慌忙低垂下头掩饰了:“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不能近前尽孝,托皇上洪福,有仆妇在跟前伺候着。”
月华立即感同身受,知道君淑媛的难过之处。身困深宫之中,母亲病重而不能尽孝床前,即便家中能仆妇成群又能如何?有谁会尽心尽力地伺候,又有谁能替代得了儿女守在近前的安慰?若是再遇到恶仆,那便更是难捱。
君淑媛如今虽然受尽疼宠,看起来风光无限,但是她的位份尚低,将母亲接进宫里也不合规矩,皇上应该不会网开一面。
对此,月华也是爱莫能助,只能宽慰道:“本宫那里还有一些润肺补气的补品,一会儿差人给你送过去,你托人带回家里给老夫人补补身子。”
君淑媛赶紧起身谢过了。
太后也长吁短叹两声:“你母亲身子不好,带着病气,接进宫里来总是不太合宜。若是没个可靠的人在近前照料,哀家便给你调拨两个稳当的嬷嬷过去,好歹也心安一些。”
君淑媛颔首笑笑,恬淡而安宁:“谢太后关照,下人照顾还算周全,不必了。”
“太后对君淑媛果真贴心,都教我们这些姐妹们看着眼红呢。”鹤妃放下手里的茶盏,眯眼笑道:“还好君晩邻家有位兄长热心,只要不在宫中当值,早晚都去探望,当自家母亲一样侍奉着,令她安心不少。”
“那便好。”太后古怪地瞟了一眼君淑媛:“若是有什么难处,就尽管开口就是,自己不要过于焦虑。”
月华只觉得太后那一眼别有深意,可细想君淑媛言谈之间也没有什么失礼之处。
众人转移了话题,七嘴八舌地将蹴鞠之事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