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都被抽肿了。
而到了上面办公室里,赵五几乎是踹开的房门。包金刚等人有些惊讶,随即都站了起来,包括三个打牌的小年轻也放下了扑克,纷纷喊了声“五哥”。
“喊谁五哥呢,谁是你们五哥?我是你们孙子!”赵五歪着脑袋,一脚踹翻了打牌的小桌子,“包金刚你跟我说,郝老六究竟给你安排了没有,说!”
“五哥你别动怒,咱们好说好道。”包金刚脸上陪着笑,但笑得非常不自然,“跟您说明白话,是,老六昨天跟我联系了,问了问这装修的活儿能不能转让。我说没法转,他就说‘知道了’。”
赵五狞笑:“你TM说没法转,那就没法转了?”
包金刚:“五哥,咱们这活儿是签了合同的,要是现在临时反悔,人家中标方有权向咱们索赔至少一百多万,这钱谁出啊?”
“放狗屁!”赵五冷笑,“合同算个鸟儿,干活儿那帮人算个*,让他滚他就得滚。索赔?日子不过啦?!”
这就是他们的合同意识,只许用合同约束别人,但不能约束自己。当然赵五说的也是明白话,假如他们真的反悔了,中标的那家装修公司还真不敢放出半个屁来。
但这是正常情况下,而这次却不一样。这次包金刚拿了三十万的回扣,说啥也不想轻易退回去,所以他得坚持到底。
赵玄机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得出赵五确实被忽悠了,也确实比较恼火儿。从这一点来看,赵五这人至少还算可交,但郝老六这家伙就不行了。你真要是办不到就跟赵五明说,这么阳奉阴违干什么,还搞出不接电话的丑剧,难不成你还一辈子不见面了啊。
最后赵五和包金刚也理论着急了,包金刚口不择言起来:“给你面子,喊你一声五哥,你还真以为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了?醒醒吧!下个月大德那边有大事儿,请你了吗?没有吧,但咱家老六在受邀之列,你还看不透门径吗?!”
这话好似一盆冷水,一下子将赵五从怒火这种惊醒。
什么意思?
大德作为圈子里的领头羊,历来有事基本上都只请各个县区最镇得住场子的。以前南城区是刘楞子,后来就是他赵五。
能够坐上韦世豪或魏云亭的酒席主桌儿,那是圈里人的荣耀,也理所当然意味着你的身份地位。
但是这次,赵五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但郝老六却在受邀之列,这是什么意思?!
“据说你对魏二爷不怎么尊敬啊,哼,人家能把你当个整人儿看?”包金刚也是个冲昏头的二货,啥都敢瞎咧咧,“以后这南城就得听咱们老六的,你赵五哥的时代来得快,但走得更快,懂?”
前前后后,赵五在这把交椅上只坐了那么不到一年,就要被郝老六给取而代之了?
看来赵五在股份问题上磨磨叽叽的态度引起了魏云亭的不满,又或者魏云亭就是要通过这次会议,敲打敲打赵五,让他深刻认识到:我能扶你上位,就能把你一脚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