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结婚证是一张背面是红色的纸,正面印有大红花,中间空着的地方写着两人的资料,就跟奖状似得。
而“不能公开、不能牵手、不能亲吻”这三条规则,也在彼此近一步加深了解后,情不自禁间打破。
八月十五日,嬴湛接倾颜和王春华去家里一起过中秋。
此刻,倾颜和奶奶坐在嬴湛的车后座。
嬴湛和司机张强坐在前面。
虽然吧,之前倾颜和嬴湛的家人都见过面了。
嬴湛家人也来过倾颜家。
倾颜也去过嬴湛的单位,去过他父母的单位,但这是她第一次去嬴湛家里。
倾颜让张强把车在镇上停了一下。
然后她下车买了些水果、奶油蛋糕、乐口福、月饼,作为登门的礼。
嬴湛一家人刚从西北地区回来,她们家之前是住在西北大院里。
现在回了古镇,目前一家人都住在上面给嬴湛分配的单元房里。
这个年代开始福利分房,许多职工为了住进职工单元房,那是挤破了脑袋。
许多人从农村和筒子楼住进了设施相对完备的自成体系的独立房子,居住条件上升了一个大台阶。
在众人眼里,单元房相当于豪宅了。
待车停在一栋筒子楼前,倾颜远远地就看见嬴湛妈妈杨秀荷站在了大院门前等着了。
杨秀荷不爱现在那些时髦的衣裳,而是穿着一身浅紫色的旗袍,头发高高盘起,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耳-垂上配了一对珍珠耳环。
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典雅,充满了富太太的优雅气质。
倾颜推开车门,先是将奶奶搀扶下了车。
嬴湛把后备箱的轮椅搬下来,并推着奶奶。
倾颜转身回车里,双手提着礼品,张强也帮着她提礼品。
好在嬴湛家就住在一楼,在经过门槛时,嬴湛和张强一起抬着奶奶进屋的。
一进屋,倾颜就见嬴老爷子和嬴卫国坐在屋里的沙发上。
进门后,倾颜转身将手里的礼品递给杨秀荷,“阿姨,这是我买的一些月饼,还有一些葡萄,是我自个种的,今儿早上才摘的。”
杨秀荷没说什么客套话,而是一脸不乐意地问:“什么?你刚刚叫我什么?”
倾颜整个人愣在原地。
杨秀荷故作严肃道:“倾颜啊,之前你喊我阿姨就算了,现在你和嬴湛拿了结婚证,要是还喊我阿姨,我可不依了啊。”
王春华也道:“你这孩子也是的,还喊什么阿姨,快喊妈。”
顿时,倾颜一张脸就涨得通红。
虽然上次订婚敬茶时已经改口喊了妈,而且公公婆婆也给了改口红包。
但那是在一个很有仪式感的情况下,倾颜不觉得什么。
在生活上这样喊,她还真没喊过,感觉就是有点喊不出口。
倾颜抬头看了眼嬴湛,这个男人难得没有帮她说话,反而一副“等着她喊妈”的样子。
倾颜张了张嘴,憋了好几秒,可算对杨秀荷喊了声“妈”。
这一声“妈”,喊得杨秀荷笑得合不拢嘴,还甜甜地“诶”了一声,应下了。
然后,倾颜又转身喊了嬴老爷子爷爷,喊嬴卫国“爸爸”。
不过是简单地招呼了一声,赢家的大人们都笑眯了眼。
紧接着,倾颜、王春华、杨秀荷、还有嬴湛家的保姆张姨,就一起弄菜了。
几个女人,都围在厨房里。
杨秀荷一面剥蒜,一面对倾颜说:“倾颜,你是不知道,以前我一直想要有个女孩,但是有计划生育,我生下嬴湛后,就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之前,我只听老爷子提起过你,后来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很亲切,感觉就跟亲闺女似得。”
张姨:“可不是么,不然怎么会有人把女婿当亲儿子,把儿子当亲闺女的。”
杨秀荷:“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反正啊,你进了我们嬴家,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便把你当亲闺女对待,你也不必拘着。”
“外人看起来,我们嬴家可能又有退伍军人,又有做生意的,嬴湛又是主任,以为家里会很严肃,其实我们家很随意的,你和奶奶啊,长期和我们呆久了,就知道了。”
倾颜点点头应了。
她能够感受到嬴湛包括他的家人打心眼里喜欢她。
所以杨秀荷才会这样说,想要她早点融入这个大家庭。
虽然嬴家是有钱人家,她却完全没有那种门第差距的压迫感。
王春华听了杨秀荷的话后,一脸动容地道:“能进你们家啊,是我们倾颜的福气。”
她就像多数长辈那般,心里认为自家倾颜是最好的。
但是在亲家面前,多是说自家小孩的不是。
杨秀荷:“哪里,倾颜也很优秀,主要是年轻人看对眼了,就比什么都好。”
嬴湛家用的是煤气灶,做饭炒菜倒是省事儿。
一个半小时后,一桌子饭菜就做好了。
倾颜将奶奶推到圆桌前,就帮忙端菜上桌了。
不多时,一大家子人就坐上了餐桌。
一般情况下,张姨和张强是和嬴家一起吃饭的。
不过今儿日子特别,不止是嬴家要吃团圆饭,她们也要与家人团圆。
所以,嬴家给她们放了假。
做完饭后,杨秀荷给了她们一人一盒月饼,就送走了她们。
紧接着,嬴湛一大家子坐上了餐桌。
桌上有代表团圆的月饼,有清蒸大闸蟹、香辣螃蟹、红烧猪蹄、清蒸鱼、辣子鸡、香菇荷兰豆、清炒豆角等家常菜。
嬴卫国开了瓶酒,杨秀荷开了瓶橙汁。
桌上,男人倒酒,女人喝橙汁。
待众人杯中都有饮料后,各自端着面前的玻璃杯,伸手到中间一起碰杯。
“噹”的一声,大家面上都带着喜悦的笑容。
嬴老爷子抿了一口酒,笑道:“嬴湛,爷爷看人的眼光不错吧?”
那一次,嬴湛骑自行车回来就愿意相亲后,他就知道这门亲事一定能成。
因为,以前嬴湛听说相亲就反感,对女人也态度冷漠。
唯独对这桩亲事,那是热情得不得了。
嬴湛面上带着笑,朝嬴老爷子点了点头,还和嬴老爷子碰杯,“谢谢爷爷促成良缘。”
一家人碰杯后,杨秀荷道:“对了嬴湛,你们的婚房准备什么时候砌?”
王春华一听说要砌房子,忙说:“不用砌房子,这多费钱呐,我看嬴湛这单元房就不错,上面也给颜颜分了一套房,够住了。”
她见过村里的年轻人结婚,她们结婚了都是跟父母住在老房子里的。
像这样专门为了年轻人砌房子的,她还是头一次听说。
杨秀荷笑了笑,“够住是够住,但是嬴湛这房子只三室一厅,我听说颜颜分到的房子是两室一厅,这样的话,我们一大家子就得分开住。”
“可我们家四代单传,嬴湛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我们是不可能分家的,就像您,只倾颜一个孙女,要是让你和她分开住,您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对吧?”
“而且,颜颜不是要搞农作物研究嘛,这附近又没有地给她种,到时候如果要农村和镇上两头跑,怪累的。”
“所以,在亲事谈成的时候,嬴湛就和我们商量过了,他要在镇上买块地,用来砌房子,作为她们两口子的新房。”
“现在正好是商品房兴起的时候,我和卫国打算转做房地产,嬴湛出钱在镇上买了一大块地,建房的钱就我们出,我们还给她们两口子留了一块风水宝地,专门给她们砌一套独栋的公寓。”
“到时候她们想装修成什么样,照她们的喜好去装修,等房子搞好了,我们大人也能跟着住进去,一家人还是要整整齐齐的,您说是吧?”
王春华听了后,颤抖着嗓音点头,应了声“好”,“这样就再好不过了,只是我这个老婆子,终究是拖累了你们。”
语音刚落,嬴湛、嬴卫国、杨秀荷连说不是,纷纷宽慰王春华。
就连嬴老爷子也道:“老姐姐,你要是这样说,那我就认为你是在影射我,认为我这老头子拖累了年轻人。”
这样一来,把王春华给吓到了,“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嬴老爷子,“既没这个意思,咱们又都是一家人,往后就不要再说两家话了。”
嬴卫国也道:“是啊,老婶婶,常言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怎会是拖累呢?”
王春华点了点头,终是应下了。
她一直认为自个是个拖油瓶。
可是嬴家上下似乎从来不这样认为,也从没嫌弃过她。
倾颜本来是想安慰奶奶的。
不曾想,还不等她开口,嬴家就安慰好了奶奶。
紧接着,一家人都在聊接下来的家庭规划和打算。
奶奶说,等新房子砌好了,就不必买电器什么的了。
让嬴湛把上次送的彩礼电器搬到新房去。
说是反正到时候她会跟着一起住进新房,也能省一笔花销。
嬴卫国说倾颜小两口结婚的时候,就用自己家的品牌酒。
嬴老爷子说要打电话请那些战友来参加婚礼。
杨秀荷说要是倾颜生孩子了,酒厂和房地产的事她就暂时不管,带几个月孙子,伺候倾颜月子。
饭桌上,倾颜感受到的,是浓浓的家庭气息。
嬴湛诚不欺她,他的家人都很好。
哪怕她还没进门,她们已经把她和奶奶当做了家人。
且嬴湛的家人都很齐心,一家人都朝着一个目标前进,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家里好。
家里大小事情都有商有量的,按照轻重缓急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就连她们对奶奶的尊敬,也不完全因为奶奶是长辈,而是因为是一家人。
杨秀荷还对倾颜说,她们做长辈的,只要她和嬴湛好,她们做长辈的就高兴。
吃过午饭后不久,倾颜和奶奶就要回家了。
嬴湛开车,送倾颜和奶奶回家。
下车时,倾颜先将奶奶扶在轮椅上坐着。
奶奶想她们单独呆一会,便自个扶着轮椅进了院子。
嬴湛趁着奶奶进屋,从车里掏了个黑黑的东西塞到倾颜手里。
倾颜低头一看,是个大哥大。
于是,她将大哥大又塞回嬴湛手里,“你买这么贵的东西给我做什么?”
这大哥大市价两万多的,入网费也要五千元左右,加起来都三万块了。
普通家庭一年的工钱才几百块,他一送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壕的像个暴发户一样。
嬴湛不管,强制塞到倾颜手里,“这不是方便联系。”
倾颜:“家里不是装了电话,你可以打电话啊。”
嬴湛:“打电话你也只有早上、午饭、晚上在家,多数时候你下地了,我打电话都没人接。”
倾颜:“可我下地干活也用不着这个呀?你见过哪个种地的,在腰上别个大哥大,太笨重了,还怎么干活?”
她看着手里的大哥大,一脸惆怅,“这玩意能退吗?”
倾颜觉得自个又不是搞应酬,谈生意的,不然买个大哥大兴许还有点用。
关键她每天就是家里、地里、供销社,三点一线。
且家里又有座机,这大哥大对她来说根本就派不上用场,简直就是浪费钱。
嬴湛:“这么贵的东西,除了质量问题,当然不能退了,而且我这里面还预存了两千多的话费。”
倾颜:“爸妈不是开酒厂的吗?酒厂用得上吗?”
“她们都有大哥大,就连爷爷都有。”嬴湛蹙眉,“再说了,我们这才刚订婚,送你的礼物哪能说退就退,说转手送给别人就送给别人?”
倾颜抬眼,娇嗔地横了男人一眼。
这个男人,都不跟她商量,就直接买了这玩意,这就是在先斩后奏!
嬴湛一把揽着倾颜的肩膀,低头温声哄道:“好了,别生气了,这样你以后就不用等到晚上才能和我通电话了。”
“是你这样想吧?”倾颜挣扎了几下,就逃离了男人的怀抱。
四处顾望了几眼,见没人看见,她推着男人到车边,“好了,你赶紧回去吧。”
嬴湛见女人让他回去,不由得狠狠地咬了咬牙,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
他开车坐上驾驶座,哼,等结婚那天,看他怎么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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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八,是倾颜和嬴湛大婚之日。
婚宴办在游轮上,这个想法是嬴湛想的。
嬴湛是城镇规划建设和城市土地资源管理主任,人脉自然广。
倾颜身为农作物教授,人脉也广。
加之嬴老爷子战友多,嬴卫国生意做的大。
那么,来参加这场婚礼的宾客肯定会很多。
只不过,嬴湛的工作特殊,不好铺张浪费。
加之倾颜也喜欢低调,所以两人除了在游轮上办婚礼,其余的都是正常流程,并没有很奢华。
这一日,古镇河面上的一艘游轮,到处都贴着红色的囍字。
游轮有三层,地下室是船员们吃穿住的地方,二层是摆酒的地方,三层是客人休息的客房。
虽然这个年代已经有人穿婚纱了。
但是,倾颜就像她上一世说的那般,那时她幻想着自己嫁人了,要来一场传统的中式婚礼。
这一世,她便是穿着红色的嫁衣,办了一场传统的中式婚礼。
头发高高盘起,头上戴了有大红花的夹子,胸前别了个大红花胸针。
嬴湛则穿着一身枣红色的中式袍褂,前襟绣有金色龙腾和银色云腾图案。
白天,王春华把倾颜的手放心地交给了嬴湛。
倾颜和嬴湛给长辈们敬酒,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结了婚。
晚饭后,倾颜换上了一身红色礼服长裙,嬴湛也换上一身黑色的西装。
同时,结婚时最热闹的闹洞房开始了。
闹洞房主要是让新郎新娘消去害羞的感觉。
而洞房就在游轮二层的一间宽大的房间里。
房内贴满了囍字和大红花绸。
在宾客们闹洞房时,倾颜的脸就跟醉了似得,红扑扑的。
反观嬴湛,倒是一点的淡定。
最后,嬴湛瞧着倾颜实在是羞得不成样子,就发了几条烟,将那些闹洞房地打发了。
待那些人都散了后,嬴湛将房间的门反锁上。
倾颜坐在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看着男人。
他就像个西装暴徒一般,哪怕西装包裹着身躯,仍然能看出衣料下是具怎样健壮的身材。
并且,男人还走到床边,当着倾颜的面宽衣。
他一副磐石模样,站在她面前。
西裤包裹着修长的大腿,修身的西装勾勒着强健的腰身。
修长有力的手指搭在西装扣子上。
且他解扣子时,神秘深邃的墨瞳一瞬不瞬地盯着倾颜。
搞得倾颜羞得满脸通红。
她转过身,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男人,自顾自地卸着头上盘着的发。
下一刻,脱掉西装的男人却站在了她的身后。
他也对着她面前的镜子,拉了下领带,卸下了领带,继续解衬衫扣子。
倾颜看了眼镜子里的男人。
不过是宽衣而已,却给人一种强烈的侵略性。
整个人就像是行走的荷尔蒙,浑身都带着痞坏的色-气,让倾颜这个一向冷静理智的女教授忍不住面红耳赤。
随着男人脱掉西装和衬衫,露出小麦色的健康肤色。
整个过程,他都非常深沉地看着镜子里的她。
下一刻,镜子里的男人俯身,从身后将她拥在怀里。
嬴湛将女人紧紧拥在怀里的那一刻,感受到怀里的女人微微瑟缩。
她就像风雨中纤细的柳枝,春风堪折。
薄唇贴着女人的耳垂,沙哑道:“倾颜,你终于嫁给我了。”
就在这时,想必是河面打了个大浪,船剧烈摇晃了一下。
倾颜跌入男人怀抱,轻声道:“外边有浪了。”
嬴湛低低“嗯”了一声,宽大的手掌掐了女人的腰-臀一把,薄唇贴在女人耳旁低低的蛊惑,“咱们在船上,自然会有浪,河面上水越多,起风时浪就越大,船才摇晃得厉害。”
一番话,似是意有所指。
说完,他一把扳过女人的身子,深沉地凝视了女人几秒。
然后抬手挑起女人的下巴,狠狠地吻下。
吻了几下后,嬴湛蹙眉,睁大眼睛看了眼闭目的女人,似是诧异。
但很快,他就顾不上其它。
不知不觉间,嬴湛扣着女人的腰臀,亦步亦趋地往床边走去。
然后,两人双双跌入柔软的席梦思床上。
嬴湛单手撑在女人左侧,将她压在怀下。
右手摸到床头柜上的录音机,摁下开关。
顿时,录音机就放起了甜蜜蜜这首歌。
而床上的俊男美女,有了歌曲作为消音的神器,自然是坠入了新婚的甜蜜。
不多时,嬴湛从床头柜里翻了个巴掌大的纸质袋子,那袋子上写着某某乳胶厂制作。
他一把撕开包装,尝试一番后,终是将那小不垃圾的玩意扔了。
嬴湛低低地咒骂了几句,“罢了,我们都是夫妻了,这玩意也没必要用。”
情到深处时,倾颜红唇轻启,如歌如韵地唤了一声“湛......”
听到这声称呼,嬴湛整个人微微一怔,“倾颜,你唤我什么?”
从女人娴熟的吻,再到这一声“湛”,无不让他多想。
倾颜睁开迷离的眼,看着身上的男人。
一时间,双眸噙了一层晶亮的水雾。
她牵了牵唇,欲说还休。
嬴湛看着女人泪眼婆娑的美眸。
此刻,这双眼睛熟悉而陌生,似乎和之前那几个月不一样了。
对上这双眼睛,他仿佛通过她的黑瞳,穿过前世的光阴,穿过北临国的风风雨雨,穿过千百年忘川河的炼狱。
这样一双美眸,曾无数次在他脑海中回荡。
倾颜也对上男人深邃的墨瞳。
这双眼睛里,夹杂了复杂的情绪,这是上一世她在他眼底从未见到过的。
就像是一个经历地狱炼火千锤百炼的男人,终于遇上了心尖尖上的那个人,那眼底,情感充沛。
倾颜眸光潋滟,眼底含着笑意,心跳如擂鼓,红唇轻启,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嬴湛,敢不敢让我信你一回?”
不知怎的,她也是不久前,才突然有了上一世和他的记忆。
听到这话,嬴湛只觉得有把熊熊烈火在他心尖尖上燃烧。
那颗黑暗已久的心,再次被点燃,被照亮。
嬴湛整理着女人脸颊旁的秀发,替她将秀发挽到耳后。
他低头,性感的薄唇落在女人的眉心、琼鼻、娇艳的红唇之上。
一点又一点,温柔地啄吻着她。
每吻一下,似乎都带着无限爱意。
末了,他将唇落在女人的耳旁,嗓音深沉又深情,“倾颜,上一世的嬴湛,是天下人的君王。这一世,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丈夫!”
闻言,倾颜心里除了甜蜜,却又有些酸涩。
在他说这一世是她一人的丈夫时,她的心尖尖上就像是弦拨一声惊雷万里,动容的同时,也胆战心惊。
她闭上眼睛,眼角有滴泪在眼角滑落,放心的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
不多时,嬴湛吻着女人眼角的泪,“疼吗?”
倾颜:“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怕疼。”
怕自己的一颗真心付错了人,怕被辜负,怕被伤心,怕心疼。
嬴湛将怀下的女人紧紧拥在怀里,却又不敢太用力。
就像是捧着一颗少女的真心,珍而重之。
男人薄唇轻启,轻声哄道:“别怕,乖乖。”
上一世,倾颜不敢爱。
这一世,身边的女孩告诉她,女人活着就是为了嫁个好男人。
可是这一世的嬴湛让倾颜明白过来,对的那个男人会让你知道,活着只是为了自己。
这一世,洞房花烛夜后,两个年轻人将再一次珠联合壁,试着在新时代摸索共同的新旅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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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共万+字,因为是一个完整的番外结局章,就放在一起更新了。
又到了和书中每个角色说再见的时候了。
啰嗦话上次都说了,这次想再次谢谢小可爱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有缘再会(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