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寒卿就跟吓傻了一样任他摆弄,只在她把外衫衣服挂到衣架上之后才幽幽开口,道,“夫人真是女中豪杰。”
这是今晚上的第二次,足以可见凌江蓠女汉子的属性让眼前的王爷印象深刻。
“那是当然,想当年我……想当年我在凌家的时候,身边就一个桃粉小丫头,若是什么事情自己做不得,那也使唤不了别人帮我。”凌江蓠耸了耸肩,差点说漏嘴。她本来想吹嘘下前世自己扛着几十斤大米上楼梯的光辉事迹来着……
凌江蓠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扯下来,这劳什子婚服穿上难脱起来还是一层一层拆礼物一样很容易的。想到此处,她瞥眼看了看床上躺着不动声色的人,同情暗道,你可是没这种好福气了。
不得不说,凌江蓠的这具身子,如今调理的稍稍有了些起色。腰肢体态都是没的说的,皮肤吹弹可破,五官虽然还未长开,但的确是个美人胚子。美中不足的就是稍微瘦了些,带着些常年病弱的暗黄病态。
精致的小架上的黄铜脸盆里倒满了清水,凌江蓠用水沾湿了巾子,拧干之后覆在虞寒卿的面上。
虞寒卿身子一滞,道,“你要做什么?”
“给你擦脸。”
“我自己来就是了。”
凌江蓠扯着巾子坚持到,“不行,因为成这劳什子亲,婆子们也给你脸上抹了粉。这粉若是擦不干净,会堵塞毛孔。毛孔一堵塞,就很容易长痘痘,皮肤粗糙,毛孔粗大……那可真是白瞎了你这么好的一张脸……”
虞寒卿默,不再管她。
“你眼睛上的锦带……”
“不要动。”
“好嘛,不动就不动。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偏生被锦带隔去了几乎一半,真是逼死强迫症……”
凌江蓠碎碎念叨有些让他听不懂的话儿,对他不让她解开锦带的行为耿耿于怀。擦了三遍脸之后,又给他擦干净手,这才作罢,开始倒腾自己。
所以等两个人彻底卸去了一身束缚躺在一张床上时,已经将近亥时一刻。
婚床很大,凌江蓠本想躺在外面,让这个看不见又挪不动的人躺进里面去,免得半夜不小心掉下了床,有损皇家的威严。但虞寒卿不言不语,就是死活没同意。凌江蓠没什么办法,只能暗搓搓地躺到了最里面,然后扯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床中间拖了拖,之后细心的盖上被子。
做完所有的一切之后,凌江蓠躺平在他身侧。想着这一天发生的这么些事儿,突然觉得不真实的如同做梦一样。
就这么嫁进了三王府,就这么遇到了虞寒卿,就这么在还没跟他混熟的时候就躺倒了一张床上……
自己当真是对这个人没什么防备,是因为那张好看的脸,还是因为巨蟹座女生原本的温柔善良,亦或是天生的对于弱者的同情与怜悯?凌江蓠揪着头发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把这个问题想得明白。
罢了罢了,就当是因为自己觉得他好看,顺便想对他稍微好一些吧。
她在前世的时候经常去各个地方做义工,见过太多太多如他一样的人。所以她知道虞寒卿这种状态之下内心有多么压抑,更何况他从高高的神坛跌落至地狱,几乎体无完肤。
侧过身子,将手枕在耳下,凌江蓠看着这张不远处安安静静的脸。这么一张清俊的脸,配着这具略有些单薄的身子,谁能想到他曾经在十年前统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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