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小院里却是传来欢声笑语声。
这其中数南山老人的声音最响亮:“灼一壶小酒,缕一丝清风,人生快哉快哉!”南山老人穿着灰袍,酒高高的举在头顶上,唇边还勾起回味的弧度。
这洒脱的姿态一点也不像一个正常老人家该有的,却见一旁的苏烟烟慵懒也不赖与他,小酌着壶中酒,姿态随意,清风拂来,发丝缭乱,自由一股天然般的洒脱。
相比较之下,楚惜的姿态便比两人端正多了,坐姿是标准的君子坐姿,喝酒的姿态是标准的君子风,远远看上去,也是翩翩少年郎。
“又没酒了。”苏烟烟在一旁嘀咕着,还摇了摇小壶。
楚惜见状,立刻从旁边拿起酒坛,为苏烟烟倒酒。
南山老人见此,笑道:“好啊,这徒弟收的好,以后我们喝酒也有人倒酒了。”以往他和这丫头可是谁都不让谁,身边就缺了这么个倒酒的小伙子。
楚惜闻言,立刻便会意,也为南山老人倒了壶酒,尽管南山老人刚刚打斗输给了他师父,但人家是前辈,德高望重不说,还一直活在传说中,如今真人在此,楚惜自然不会慢待。
南山老人见此更高兴了,不由夸赞道:“你小子强,比你师父强多了。”
苏烟烟闻言懒懒的看了南山老人一眼,不过如今美酒在即,她并没心情与南山老人多说。倒是楚惜听了忙反驳道:“晚辈怎么能与师父相提并论?”
南山老人闻言摇了摇手指笑道:“你这小子,如此正经,怎么就跑到丫头的狼窝里了。”
苏烟烟又懒懒的看了南山老人一眼,随即将壶中的最后一口酒饮尽,察觉夜色浓郁,正是练功的好时机,便站起身,随意拍了拍衣衫,打算离开此地。
南山老人一直盯着苏烟烟的动作,直到确定她离开了,这才突然靠近了楚惜。
“小少年呀,你跟我说说,你怎么就拜这个个不正经的丫头为师了?”
却见楚惜不慌不忙的后退一步,这才正经的答道:“前辈,您这样说师父是否有些不太妥当,我师父虽然为人洒脱了些,却也不是你口中的不正经人。”
南山老人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却是一阵畅笑,他本意是带坏楚惜,谁让那丫头有个这么听话的徒儿的,而他的徒儿,南山老人头疼的揉了揉后脑勺,不提这人也罢。只是便宜了这个丫头了,这么好欺负的性子,这么好的天赋,怎么就没被他遇见呢。
是夜,苏烟烟苦练了一晚,只觉得浑身通畅,比之休息了一夜还要神清气爽。
今日照旧是一场复赛,昨日共有四十九名被暂时淘汰,而萧墨便是这其中的一员。
对于东街的萧家来说,今日是个值得紧张忐忑的日子,毕竟萧墨这张王牌他们可是隐藏了二十年。
当初察觉到萧墨的天赋,萧老爷第一反应不是昭告天下,反而是将其放在江湖中,就是因为他担心半途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