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性。
有些事,自己能面对能解决,但若身边有个肩膀,凑过去靠一靠也不错,有人可以依赖的感觉很幸福。
陆翊臣是次日登的郁家大门。
彼时,上午十点多,郁叔平和秦蓉都不在家,郁美芝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郁老夫人正打算去郁安夏的工作室。
还没来得及出门,外面就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郁美芝以为是郁叔平突然回来,脸色微变,待听到佣人进来说是陆家姑爷来了,她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躲进了郁老夫人卧室。
如果让陆翊臣知道她又兴风作浪想逼着郁安夏掏钱,肯定不会放过她。
郁老夫人是长辈,在陆翊臣面前,觉得自己底气十足。
只是切切实实面对陆翊臣走近的高大身躯时,那股随着步伐接近的强大威压还是让她止不住心口跳了几跳,大约是因为本来就心虚。
“陆总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老夫人的声音阴阳怪气,随后,扬声吩咐佣人上茶。
“不用了。”陆翊臣摆手,态度看着还算随和,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老夫人咬牙切齿,“我今天来是有话想和老夫人你说,说完就走。”
“坐下说吧,你这么高的个子站在我老人家面前,我仰着头跟你说话也怪累的。”
陆翊臣笑了笑,从善如流地坐到沙发上。
“你有什么话想说?”对着陆翊臣,郁老夫人的态度与其说是不喜,不如说是自觉不如之下强装的镇定。
陆翊臣道:“岳父公司出了点事,想必老夫人已经知道了,让他配合有关部门缴清税款和罚金是我的建议,同样,也是上头的意思。至于为什么这笔钱对恒天来说只是九牛一毛,我却不肯拿出来眼睁睁地看着郁氏破产。只能说任何人做错事都得付出代价,岳父做假账逃税的时候就想过会有这个后果。现在的情况,只用交钱,不用进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他自己也没有任何意见,同样也不希望恒天施以援手。”
郁老夫人咬牙,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自从当年苏锦绣来他们家后他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
“看来郁安夏是跟你告状了。”郁老夫人爬满老人斑的手抚着沙发把手,“她也真是的,我这个做祖母的来找她说几句话都不行了?眼巴巴地到你跟前说三道四。”
郁老夫人噙着笑,不过与其说是在笑,不如说嘲讽讥诮居多。
陆翊臣道:“我和她是夫妻,是苦是甜都要一起面对,告状谈不上,夫妻之间的交心罢了。同样,她既然是我的爱人,那我就不允许她像以前待在郁家时那样,谁都可以欺负一把。我相信,老夫人能教出岳父大人这样优秀的儿子,应当不是什么愚蠢的人。不管你想达成什么目的,若是再敢用歪门邪道的心思从夏夏身上下手,我保证你要什么就会什么求而不得,你的生活比起现在,也会一落千丈。不要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
“陆翊臣!”老夫人的手开始颤抖,嘴唇也因愤怒不停抖动,“我和郁安夏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好歹也有养育之恩。你们陆家的教养就是教你这样对待长辈的?”
陆翊臣起身:“那也要这个人配得上‘长辈’二字才值得我尊敬。”
言尽于此,陆翊臣举步离开,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砰地一声茶杯碎裂在地的声音。
郁美芝躲在卧室里许久,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开门出来。
没见到陆翊臣的身影,她松了口气。
“奶奶,我们还去不去郁安夏那了?”
“还去什么去!”郁老夫人没好气道,“你没听见他刚刚说的话?”
郁美芝觉得惋惜,为了逼真,出门前,老夫人还特意吃了她带来的药。对身体倒是没什么伤害,只是到了医院检查也不会穿帮,更让人相信郁老夫人是去工作室和郁安夏谈判未果被气进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