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后来还是到了晚上,家里佣人可怜我,偷偷出来给我送吃的,这才发现我高烧昏迷在门口。如果不是运气好上天眷顾,大概现在已经没有我这个人了。”
以前想起这些事情时还会忿忿不平,但现在面对罪魁祸首说出口时却能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但郁安夏知道,她心底还是记恨的,否则这次她不会提都不提让陆翊臣施以援手帮忙让郁氏不破产。在郁家,她只有郁叔平一个亲人,其他人或好或坏,和她无关。
郁老夫人被她说得脸上一阵不自在,这件事她也印象深刻,为此,当初郁叔平赶回来后差点和她断绝母子关系,吃了这次教训她才对郁安夏好了点,但这好,也仅仅限于不动手、不缺她的吃穿。
“过去的事情还提做什么?你就只记得郁家的不好?”
郁安夏道:“爸爸的好,每一桩每一件我都记着。至于其他人,我是真的想不起来哪里好了。今天我把话明明白白放在这,郁家其他人,以后就算是在外面要饭,我看到了也不会有分毫施舍。”
那天从郁叔平嘴里听了她母亲的事,她有些明白郁老夫人为什么一直讨厌她,这里面,大约有从她母亲身上迁怒的成分。但是她很无辜。
“至于你说你养了我妈和舅舅的事,抱歉,我连见都没见过他们。”郁安夏表情轻松,甚至还冲她笑了笑,“如果哪天有机会能见到甚至相认的话,我帮你老人家和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报答你吧。”
“你——!”郁老夫人被她气得捂着胸口连连咳嗽。
没多会,佣人闻声赶进来。
郁安夏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看郁老夫人这模样,大约根本不准备说她想听的答案,又或者,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郁安夏从老夫人房间出来时,迎面和郁美芝碰上。
最近郁家一团乱,趁着郁叔平不在家,郁美芝已经是第二次登门了,有老夫人在,家里佣人也不敢拦她。
郁安夏跟她没有交集,刚迈出大门口,包里响起悠扬的手机铃声。
看到屏幕上闪动的“老公”两个字,她忍不住嘴角飞扬。
另一边,郁美芝进到卧室见老夫人被气得直喘气,连忙端了杯水过去,让佣人站到一边,接替她坐到床边帮老夫人顺背。
看这模样,就知道两人的谈话肯定是不欢而散。
郁美芝吩咐佣人出去,语气冷硬:“奶奶,这样不行,郁安夏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种人。”
“我怎么不知道?”老夫人喝口水说话才勉强顺了点,“叔平那边她肯定不会不管。本来想着从她那要到钱都给你和盈盈,你们爸妈在老家,你们俩现在又被那死丫头害得这么惨,没点钱在身边怎么行?可她就是软硬不吃。”
“奶奶,她今天这么气你,缓和关系是没有可能了。她前段时间刚拿了设计师大赛的冠军,有点名气,要是传出她忘恩负义将抚养她长大的祖母气病了肯定不是小事。她顾及面子,肯定会答应给钱的。”
郁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看向她,孙女这意思是让她装病?
郁安夏的车驶出郁家大宅后匀速开在幽静的林荫大道上,来往车辆不多,郁安夏一边缓慢打着方向盘一边和陆翊臣聊天:“嗯,刚从郁家出来,现在就回去。你到家了吗?”
“还在路上,今天提前下班,绕路带了你喜欢吃的鲍汁烧麦皇和鼓汁凤爪。”补充一句,“那家港式茶餐厅是新开的,听说老板是港城人,手艺很正宗。”
郁安夏钟爱港式小吃,这两样是其中之一。
车厢的冷气带飞她鬓边一丝碎发,也飞扬了她的好心情:“谢谢老公。”
和陆翊臣之间微不足道的小事,足以驱散她心口的闷气,让她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