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看她老公求婚的视频好浪漫好用心,听悠悠说,他们恋爱的时候经常出去约会,每次都有惊喜。可是陆翊臣都没和我求过婚呢,我们没有恋爱过,也没有一起出去约会过,好想也能收到鲜花还有惊喜。前两天二婶和别人聊天我不小心听到了,原来他准备了那么盛大的婚礼只是因为陆家长孙的婚礼不能太缺排场,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这篇日记结尾处的墨水有些晕开,大约是被泪水打湿了。
再后面只剩两篇日记,很短,时间隔了差不多半年,在她提出离婚的那段时间。
“原来他想娶的人不是我。”
“结束了。”
再往后就是一片空白。
陆翊臣将日记本合上放回了原处。
上个星期去民政局复婚,他总觉得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感情到了误会解开了重新领结婚证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现在想想那天中午吃饭时她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在遗憾都第二次结婚了,结果他还是没给她惊喜,也没有给过她像样的求婚仪式。就那样平平淡淡地把离婚证变成了结婚证,甚至都没有特意挑个吉利的日子。
陆翊臣踱步到窗前,没一会儿,门突然被推开。
“你不是说拿童话书吗?悦悦说爸爸跑上来睡觉把她都给忘了。”
回头看过去,伴随着悦耳又温柔的声音,出现在视野里的女人一如初见时那样让他动心。
郁安夏进来后直奔靠里面的床头柜抽屉,昨晚睡觉前悦悦在他们房里不走,童话书后来也被留在了这里。
她弯身打开抽屉拿了童话书,正准备转身,突然从后面被人抱住。
火热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背上,稍作挣扎,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结实有力的怦怦心跳。
郁安夏笑了起来,在他怀里转过身:“干嘛呢?别闹,都快到六点了,一会儿要开饭了。”
刚说完,便被一吻封唇。
两人纠缠到了门边,陆翊臣抬脚将门勾上,揽着腰转过身把人压在门板上,很快舌头粗鲁地撬开齿关闯了进来。动作急促又热烈,腰间游移的大掌也迅速转移到身后扯下了毛衣裙拉链。郁安夏浑身发软,到嘴的声音都变成了声声软如猫啼般的嘤咛。
陆翊臣双手箍住她纤细的肩胛骨,将她翻了个身双臂伏着门板。
大约也是怕动静太大,陆翊臣进来后很快将她抱到了刚换的柔软地毯上。
中途有人上来敲门让他们下去吃饭,不过敲了几声没听到回应估计是明白了什么,脚步声又匆匆离开,听着有点像落荒而逃。
两人梳洗好下楼时刚好七点,还没开饭,就等着他们下来。郁安夏任由陆翊臣牵着她的手,白皙的脸蛋浮了一层俏粉,就跟那诱人欲滴的水蜜桃一样。
庞清酸里酸气地低声和丁瑜君说:“大嫂,你可真命好,看这模样,再过不久,又要有小孙子或者孙女了吧?”说完,看了眼自家大儿子陆锦墨和那木里木气存在感极低的儿媳妇,自言自语,“赶明儿我就把我娘家大嫂送的生子秘方熬给谈真喝,都五年了,明年再不生孩子我就要亲自下场监督了!”
丁瑜君被这一向言语豪放的弟妹说了个大红脸,道:“给孩子听到了还不得羞死,你以为都像咱们这个年纪啊?还有那什么生子秘方靠不靠谱?别回头喝出毛病来了。”
“我大嫂家的小儿媳就是喝的这个,上上个月就怀上了,怎么不靠谱?不都是中药吗?”
说话间,陆翊臣和郁安夏也到了餐厅,丁瑜君招呼着众人落座。
惟有陆锦墨被妻子扯了扯衣服,方才回过神,将一直看着郁安夏的视线收回来。
郁安夏和大哥离婚时,他希望他们能复合能幸福,可现在真的复合了,他依然希望他们能幸福,只是这心痛却在看到两人亲密时怎么都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