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傅暖躺在床上,却并无几分睡意。
张德顺的事,让她有些纠结。
于是从浴室出来的容与,刚好看到妻子愁眉苦脸的模样。
“想到什么了,这副表情?”
他在她身边合衣躺下,她主动靠过去,脸颊贴在他的胸膛。
“你说张德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要说他好,他却害了那么多条人命,要说他坏,可他对妻子女儿的那份心,却又是多少人都做不到的……”
容与笑她胡思乱想,可笑过之后,他又紧紧将她揽在怀里,一本正经地说:“人性复杂,很难用绝对的好坏去定义,杀人是事实,就必定会受到制裁,无论是因为什么。可是……”
听到这转折,傅暖抬眸望向他的脸,好奇地问:“可是什么?”
“同样的情况,我不觉得自己能比他做的好。”
“容与……”
傅暖心中感慨万千,她主动环住他的腰,轻声呢喃。
“我不要和你分开,一天也不要。”
“嗯,不会。”
男人轻柔的声音像根羽毛挠在她心上,那份笃定,让她无比安心。
“说好了……”
傅暖往他怀里蹭了蹭,舒服地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晚安,傻瓜。”
男人勾起唇角,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
鹭大。
傅暖刚进办公室,就见安竹捂着嘴冲了出去,连江担心地跟了出去。
两个人急匆匆的,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她茫然地跨进办公室,问:“他们俩这是怎么了?”
“傅老师你还不知道?”
孙老师“啧”了一声,说:“砍人腿的那个凶手抓到了,这事儿都上新闻了,就今天的头条!那人居然是咱们教职工食堂的大骨汤师傅,太可怕,还好我没去喝过,不过安老师她……”
看孙老师一脸隐晦的神色,再加上安竹的反应,看来她还是知道了,这事儿也不可能瞒得住。
过了一会儿,连江搀扶着脸色苍白的安竹回到办公室,大家看她的眼神都颇有几分同情,连江则是一脸心疼。
“安竹,你还好吧?”
傅暖赶紧帮她把椅子拉出来,也是难为她了,换谁知道这事儿都得被恶心死。
“暖暖,我真是……”
安竹快哭了,她要是早知道那大骨汤是这么熬出来的,打死她她也不会喝!
“不行!我要去洗胃,真是太恶心了。那个人看起来挺正常,没想到是个变态!”
说着说着,安竹又忍不住干呕起来,这件事大概要在她心里留下很长时间的阴影。
“我以后再也不乱吃了……”
安竹悔不当初,傅暖也不知该怎么劝她,只能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手机这时响了起来,是陈茵茵打来的,傅暖立刻接通。
“怎么了茵茵,这么早?”
“暖暖……我……我在民政局,现在躲在洗手间里给你打电话。”
“民政局?你真去领证了?这么快?”
“啊说来话长,你下午有空吗?我去找你,当面说吧。”
傅暖看了眼排课表,回答道:“下午没课,老地方见。把你家那位带上一起吧,你们都领证了我还没见过他。”
陈茵茵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之后便说:“我先去了,下午见……”
挂断电话,傅暖不禁为闺蜜担忧,可事已至此,只能希望她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