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急着冲到终点的符甜甜即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枪声。
就那么看也不看的冲了过来。
“停下!快停下!”林颜夕看到她的动作,顿时一惊,猛的站了起来,边挥着停止的手势边大声的喊着。
林颜夕是对着符甜甜喊的,也是对着枪手喊的。
只可惜符甜甜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停留,在枪手反应过来之前,冲了过来。
一枪打出,子弹直接打在她的身上,人也瞬间倒了下去。
林颜夕挥在半空中的手顿时一窒,整个人傻在那里,一时竟不知做何反应。
她不是没有见过自己的战友中枪,也不是没见过战友受伤,可这样的场面她却是做梦也没有想过的,一时竟不知做何反应。
而现场不止林颜夕傻了,枪声停了下来,喊声也停了下来,只听得到哗哗的雨声,一群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符甜甜。
几乎瞬间,牧霖就已经大声叫道,“医务兵,马上救人!”
而在喊叫的同时,他人已经冲了过去。
林颜夕也终于被惊醒,再顾不得多想一下就跳了起来,冲了过去,“伤在哪里了?”
率先跑过来的牧霖已经看了眼她身上的伤,马上回答道,“打在腿上……”
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却都看向符甜甜,见人还在晕迷,忙叫道,“甜甜,快醒醒,你怎么样,除了腿还哪里有伤?”
被唤醒的符甜甜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他们都围在这里,扫视了他们一眼,“你们怎么了,我是不是又晕倒了?”
而边说着目光落到了牧霖的脸上,“教官,我有没有到终点啊?”
牧霖竟一下被问住了,看了看她竟不知怎么回答。
看到牧霖难看的表情符甜甜却笑了出来,“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看来到底还是没撑到最后,我还真是没什么用。”
牧霖听了更是不好受,“符甜甜,你已经很棒了,真的,你是真正的军人。”
而林颜夕也一把拉住她,“甜甜,不要担心,这次不行我们还有下次,这不是唯一的机会,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
符甜甜轻笑着点了下头,却没等回答她人已经又晕了过去。
“都让开,医生来了,把人抬到车上去!”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将他们都推开。
任医生跑过来,对着符甜甜检查后,将她抬上了担架,直接上了已经准备在一旁的救护车。
林颜夕这次没有动,看着雨水冲打在她的身上,混着血水又落到了地上,她知道,这次就算没有伤到要害,她也要告别符甜甜了。
而刚刚的话,却根本连她自己都骗不了,先不说她的伤是什么情况,是不是还能承受这么大强度的训练量,就算是可以,但血刃的选拔几年才不定期的一次,她能不能再等得到都是个未知数。
在林颜夕想着这些的时候,符甜甜已经被救护车带离了训练场。
却在所有人都还愣愣的看着前方的时候,牧霖突然转过身来,大声的喊道,“还看什么看,选拔继续!”
林颜夕听了猛的扭头看向他,突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能理解特种兵选拔的残酷,所以也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严格,甚至已经到了苛刻的地步。
可另一方面,这个人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牧霖,曾经一起并肩做战,热带丛林中趴在自己身边将后背交给她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些,面对此时牧霖甚至尽乎于冷血的表现,她却更是有些接受不了。
这个时候牧霖却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竟直接走了过来,对着她大声喊道,“怎么,害怕了,还是觉得我太冷血?”
“林颜夕我告诉你,这就是特种部队、这就是血刃,不要说执行任务,就是训练也可能受伤、见血,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而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你们有多少人淘汰,多少人受伤,哪怕只剩下一个人,我也不会降低我的标准,也不会给你们放水。”
“如果你现在怕了,那么就拿着你的行李滚出训练营。”
林颜夕听到他的话,脸色顿时更难看了,雨水中那个曾熟悉的脸,似乎竟有些陌生起来。
而在她的目光,牧霖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但马上又恢复过来,继续说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打背包走人,二,回到你应该站的位置上去。”
“林颜夕……”陈东明见了想过来劝她。
可话还没说出来,牧霖却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回去,让她自己选!”
陈东明的脚步顿时一窒,果然没有再向前。
而这时,林颜夕突然抬头看向他,“牧霖,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离开,特别不想在血刃看到我?”
对于她的话,牧霖一时没反应过来,惊讶的看向她,不过竟马上点了下头,“没错,我一点也不希望你和符甜甜任何一个人留下来,你们虽然通过了第一关,但这不代表你们适合血刃,也不代表这里就需要你们。”
“你们也许是有男兵所没有的优点,可我不能为了这么一点点的可能,而让大家多个累赘!”
“你说我是累赘?”林颜夕听了顿时不敢相信的看向他,眼中却更是模糊,甚至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委屈的泪水。
牧霖下意识的躲开她的目光,但这样的动作林颜夕却没有注意到。
只听得到牧霖反驳的问道,“那你觉得你现在不是吗?”
林颜夕愤愤不平的看着他,真的想将枪摔在他的脸上,转身就走。
可看着雨中的那个身影,却又不想就这么离开,更不想就这么逃开,或者可以说越是生气却越是不想这么让牧霖看不起。
于是看着牧霖,深吸了口气,突的上前一步,“好,你说我是累赘,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总有一天让你把今天说过的话收回去。”
牧霖看到她这样的神情,不自禁的眼中竟有些后悔的神情,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后悔也晚了,于是也只能点了下头,“好啊,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