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射在了手腕上,惨叫中,手枪跌落的同时,又是一片刀光砍中了他的肩膀。
正常人用刀去砍别人的肩膀,大部分都会被卡在肩胛骨上,除非是那种复古的开山刀,可罗炎拿的不过是普通手术刀,却可以……
一阵咯吱吱的诡异声响浮现,那杀手惨叫声陡然攀升到极限,他感觉肩膀完全裂开了,连肩胛骨都在那咯吱声中被割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缝,一直延伸下去。
砰,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肩膀上的血水宛若喷泉,虽然手臂还连着,但仅剩一片皮肉而已,他看着罗炎那文弱的脸庞,眼中只有那到了极点的恐惧,还有……剧痛的惨叫。
幸亏,罗炎这刀劈的不是他脖子,否则就直接割首了,但这也再次说明了那个很麻烦的问题,罗炎……不想下死手。
乌鸦的对讲机里不间断的传来惊呼声,汇报声,还有阵阵惨叫声。
“真烦,那种完全不重要的家伙,你们自己围下去干掉就是了。”乌鸦冷冷道,他根本不理会罗炎,从看到我的那一刻起,他的眼中就只有我了。
可乌鸦不知道的是,罗炎是一击及退的,伤了两名杀手后急速遁走,就在我们冲向楼顶时,罗炎也借着教学楼外的排水管飞快的爬回五楼,紧随我们之后。
左右包抄,前后夹击,凭我和罗炎的实力,二V一围剿乌鸦。
背后的几声枪响,逼得我连忙一个前翻滚避开,那仓惶的模样再一次让乌鸦狂笑起来,他正在享受把目标追成了一条狗的快乐,至少,他以为是这样。
其实乌鸦的最大快乐并不在于此,而是那种买一赠一,甚至赠N的游戏,他总是喜欢在追击目标的途中,干掉身边经过的所有无辜,又或是那些目标人物的亲人。
听着那一声声无辜的惨叫,看着目标被那一滩滩鲜血逼疯的模样,他才是最最快乐的。
只可惜,今天是周末,教学楼上连人影都找不到,所以他只有把所有快乐寄托在我身上,尽量的享受,尽量的逼迫,尽量的让我无路可逃。
砰的又是一颗子弹,划破了我的衣衫,擦出了一条血线,并未造成重伤,却是乌鸦刻意而为的,他太喜欢看目标突然的一个踉跄,然后挣扎再起的狼狈模样了。
我冲上了楼梯,乌鸦也跟上了楼梯,我一脚踹开了楼顶大门扑了出去,他也毫不犹豫的紧随其后,当然,他在跃上顶层的刹那,就突然启动了影遁,避开了一把呼啸而至的飞刀。
“啧啧,怎么跑来了绝路?小家伙,这下你还往哪躲?”乌鸦狞笑道。
翻了个白眼,我古怪一笑,指了指乌鸦的身后道:“所以我才说,我根本不是要躲!”
愣了愣,乌鸦猛地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头也不回的一脚踹在铁门上,他想关上门。
可惜他晚了一步,几把手术刀已经横着卡在了门锁处,再也关不上了,同时门缝里浮现出了罗炎那张文邹邹又笑容古怪的脸。
这一次,狂笑出来的就是我了,瞬闪立刻启动,身形如电朝乌鸦扑去,两大高手的前后夹击,就算他是十大也死定了!
就算他有枪又如何?他根本不敢杀我!
但……我刚刚扑出,脚步就猛地刹住了,因为罗炎的笑容突然停止,手术刀也突然收回,身形突然朝后猛退,砰的一声,那门居然又奇迹似的关上了。
“怎么回事?”我惊呆了,罗炎在搞什么?然而,一阵阵怒吼和子弹的轰鸣声回答了我,那吼声我记得,NO44邓琨!
邓琨原本想去三楼围杀罗炎的,因为这货屁股被罗炎刺了两刀,已经快要气疯了,但……他突然听到了对讲机里乌鸦的某个命令。
所以,他第一时间反追了上来,第一时间阻止了罗炎的包夹,还逼迫他不得不回身拼杀,不得不任由那顶层的大门关上。
桀桀的怪笑着,乌鸦面色古怪的看着我道:“小家伙,你是不是以为我很蠢?会看不穿你们想要围攻我的计划?”
“不是,蠢的人是我!”我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自嘲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乌鸦在那种混乱中还能冷静成这样,或许,小看对手的人不仅仅是他,也是我。
毕竟是十大啊,我竟然以为可以轻易围杀他,这实在太天真了。
屋顶,铁门已经关上了,只剩下我和乌鸦,乌鸦依旧在狂笑,狞笑,各种诡异的笑,而我,除了擦冷汗外,已经再没有别的事可做了。
“你还有几颗子弹?”我突然抬头问了一句。
乌鸦瞄了瞄弹夹,撇了撇嘴,突然做了个让我重新找回希望的举动,他嗖得将手枪抛了出去,直从顶层掉落。
“没有了,又如何?对付你这小白痴,还需要手枪?那晚在医院的帐,今天一次性的统统还给老子吧!”乌鸦狞笑着俯下了身子,一把匕首翻出,那是出手前的预备式。
深深吸了口气,我拼命的感受着那种生死一线的颤栗,拼命凝聚着眼中的血色,对手是乌鸦啊,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但事到如今,不得不拼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