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驴请客,于是我带上丁小雨一起赴宴,地点就在老驴的茶馆里。
看我带着思思和丁小雨进来,老驴一愣,“曾爷,老板娘呢?”
“她开完会就过来,准备好了就先吃,不用等她。”
“哎呦那可不行,老板娘是必须等滴!”老驴看看丁小雨,“妹妹,空手来的?”
“没啊,还给你带了两个大嘴巴子,放哪边?”丁小雨笑。
“别!妹妹,来吃就是给哥哥面子了,大礼就算了”,老驴赶紧说。
“爷,快进来坐呀!”阿呆一看我来了兴高采烈,“我可有日子没看见您了!”
我们来到屋里坐下,桌上摆了一桌子菜,中间一个大铜锅,今天晚上吃涮羊肉。
“曾爷,一会付楠也过来!”老驴在我身边坐下,给我点着烟,“怎么,没睡好?”
“挺好的啊!”
老驴嘿嘿一笑,“瞧你无精打采的……也对嘛,上次出去那么久,连着破了两个局,这一回来能不腻呼么。”
我淡淡一笑,其实除了回来那晚和果果在一起,剩下的日子我都是一个人睡的。这一个多月,我经历了太多太多,回来之后,对现在这种生活开始有点陌生了。
回来后我给凌晓雅打了几个电话,又是关机。我明白,这次她不是闭关了,她是在躲着我。在腾蛇镇海局中,老祖奶奶说我们宿缘不浅,也许就是因为太重了,重的彼此都不敢面对了吧。
“思思妹妹,帮我个忙!”阿呆招呼思思。
思思一笑,“好的嫂子!”
老驴一愣,“思思会说话了?”
我看他一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会喊嫂子了么。”
“您真是调教有方”,老驴感慨,“那么一个楞子似的小丫头,这才多久……”
不是我调教的好,从腾蛇镇海局出来后,思思一下子灵动了很多,办事也开始拿捏分寸了。不然的话,左红斌拿枪指着我的那一刻,以她的身手,完全可以一瞬间要了他的命。她知道我不想让她那么做,因而没有冲动。要是在以前,这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左红斌虽然可恶,但如果思思杀了他,必然会引起很多麻烦。黑道儿的事,让黑道儿去解决才不至于留下后患。所以,她的举措很让我欣慰。
“对了曾爷,下午鲁大志来了,金币他找到买主儿了”,老驴压低声音。
“哦,行,那就卖吧。”
老驴惊奇的看着我,“您不问问什么价?”
“我不关心那个,有价就卖。”
“现在是两家要买”,老驴解释,“一个是美国人,叫汉斯,一枚一万美元。另一个是个成都人,他想一百万,全买了。”
我淡淡一笑,“然后再去卖给美国人,是吧?”
“那咱就不清楚了,关键是这东西按说该算文物,可是国家也不重视这东西,卖出去不算汉奸吧?”
“老鲁叔决定就行,爱卖给谁卖给谁,钱别搞错就行。对了,他要几成?”
“两成,这老兔崽子挺黑的!”
“行,给他!”
老驴一愣,“曾爷,没事吧您?给他一成还不够么?”
“做生意别这么小气”,我看他一眼,“没有他,你自己出去卖,一枚你连一千都卖不上。老鲁叔虽然贪心,怎么也是咱们的长辈,要不是他,我还在开我的小冷饮店,你还在工厂里做操作工呢。哥们儿,他已经老了,让他多赚点,留够了钱养老吧。”
“行!”老驴点点头,“我算看出来了,您哪,就是再冷,这股厚道劲儿也丢不到。鲁大志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把您带北京来了!”
“谁是老鲁叔?”丁小雨皱眉,“我认识么?”
“认识,小时候他常去你家里蹭饭吃”,老驴笑,“你忘啦,每次他都买根灌肠啊火腿什么的,到你家就非要蹭你爸那泸州老窖。”
丁小雨点点头,“他呀,他在北京?”
“在呢!”老驴说着一看外面,赶紧站起来,“哎呀老板娘来啦!”
果果把一个纸袋放到桌上,“小雨来啦!”
“嗯,嫂子,我在你们家腻了一下午了。哎你够忙的现在,刚开完会?”
老驴赶紧让座,果果坐到我身边,“是啊,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不晚,正好!”我握住她的手,“冷吧?”
她点点头,“真冷!今天咱们喝点白的,暖和暖和!”
阿呆和思思端了几大盘羊肉上来,“爷,这是我们当家的专门从内蒙给您弄来的羊肉,您尝尝,味儿特正!”
老驴拧开酒,给我满上,“毕力格送的。”
我淡淡一笑,没说话。我明白,这是乌兰让毕力格送来的,算算日子,她现在应该显怀了。内蒙早就下过几场大雪,不能骑马的她,会不会觉得无聊?
“老驴,过了年,你去内蒙一趟,有些东西帮我带过去。”
老驴一笑,“明白!等的就是您这句话。”
果果看我一眼,没说话。
阿呆挂了电话走进来,“付楠还在公交上,堵车呢,让咱们先吃!”
酒过三巡,大家红光满面,开始讨论过年的事。
“嘿嘿,咱今年不回家去啦!”老驴搂住阿呆,“带上媳妇和爹妈去三亚过年,以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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