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我得给这造纸厂炸了去!”燕飞拎着那鲤鱼扔河里回来,一脸不忿地嘀咕。一条鱼的事是小事,关键是因为这条被污染的河,燕飞已经多出了一次冤枉钱了!
那还是养牛场打井的时候。本来这附近水资源丰富,一般打井随便打了二三十米就能见水,但是养牛场这位置,就得特意多打几十米,几乎多花两倍钱,就是怕打得浅了出来的水被污染了不能喝。
“你还想上天呢!可惜没那么高的梯子不是?”林保国看他这模样就不顺眼。
“这事儿谁能管?要我说就该部队开过来给炸了算了。这东西损人利己,他们那县里酒厂天天中心台一套打广告,都有钱得很,还干这伤天害理的事儿!你要是真给炸了,也是为民除害了!”成老头笑呵呵地说道。
这年头污染的危害还不那么严重,毕竟只有少部分地方污染,都在一心发展经济,也没人喊环保宣传什么的。再加上经济落后,资讯又不发达,也没人知道这条河危害到底有多大。
也只有挨着河的才知道这污染多厉害,不说别的,谁乐意天天呼吸的空气和做饭喝的水都带着怪味儿?就是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要是长期喝这样的水呼吸这样的空气,那能好得了吗?
“你那一套什么都靠部队的早都不流行了,听说咱们县跟人家打官司都打不赢,谁能有办法?”林玉梅听了成老头的话,反驳道。
上游那县现在比汤河县好多了,国家中心台一套新闻联播后面,接着就是人家县酒厂的广告,火得不得了。听说一年广告费都好几千万,反正是牛得快上天了。
“对了,马超呢?怎么现在还没来?”燕飞心里不忿也没办法,那造纸厂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这会儿才发现马超还没到,开口问道。
“不知道,家里有事儿吧,昨天也没听他说今天不来呀?”林玉梅的回答,让燕飞心中开始泛起了不祥之感。
不过终究还没人来报信,燕飞也就把这事儿给丢一边了:“我再去河里抓条鱼去,一会儿回来再喂牛!”
还没出门,就听见前边大门口几只狗在叫,还有人喊话:“小飞哥,小飞哥,你在不在啊?”
燕飞过去赶走几只狗,打开门,看到马超邻居家一小孩儿推着个破自行车,还警惕地看着远处的几只狗,看他开门,就对他说:“小飞哥,我马超哥让我来给你说一声,他爹老了他这几天来不了了!”
“行啊,我知道了,你吃早饭了没?我们正做饭,进来吃过饭再走吧!刚好抓了条鱼,你赶上了!”燕飞听到这话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实际上这几天都知道,马超的老爹快不行了。这老头儿看的倒是挺开,最后几天了,家里人一个都不让待身边看着,该干嘛就让干嘛去。
马超本来就应该在家陪着他的,结果被他赶出家门到养牛场来。
听说这老头儿自个在屋里还是照样喝酒,都快不行了,实际上喝多少吐多少,还是要酒喝,自己在屋里使劲折腾,还叫嚣着要赶紧给儿子娶媳妇,让马超他妈等他死了早点改嫁,记得要带着马超他奶奶。
生老病死,谁都躲不过去,只不过早晚而已。就是可怜马超这厮的准媳妇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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