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鄞诺与温小筠的脸色都是一变。
白鹜笑得风轻云淡,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打娘胎出来,鹜就患上了一种怪病,几度重症若死。母妃生前曾为鹜遍请名医,却都束手无策,更给鹜下了个活不过十年的断语,如今算来,距离寿尽,也只剩三年时间。”
上次与白鹜同行,温小筠还没有真切的感受到“只有三年可活”这句话的沉重,如今再次听到,她才真真切切的感觉痛心惋惜。
“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事?”她忍不住的出声安慰,“白鹜兄,你现在身体这么好,功夫这么高,说不准就扛过那些病痛了。”
鄞诺眉梢微动,没有说话。
兖州府神秘的四郡王活不过三年的事,他早有耳闻。
白鹜笑容依旧云淡风轻,“筠卿,鹜的身体,鹜是知道的。鹜对你说这些,并不是鹜怕死,而是鹜怕死的悄无声息,轻于鸿毛。即便病痛再难捱,鹜都不曾懈怠学问武功。为的就是能在这天地间,留下一点鹜曾经来过的痕迹。
自古君子就有三不朽,立功、立言、立德。
鹜尚年轻,不敢奢望与圣人比肩,在这浩浩世间,苍茫人海立下什么高尚的德行。只能在立功与立言上寻求一点出路。”
“可是我朝祖制,亲王、郡王不仅终生不能出封地,对于各地官府的军政财权更不能染指半分,”鄞诺目光放得很远,幽幽说道,“所以立功这一条路,郡王殿下该是行不得的。”
“是呐,这一条祖制说的好听是供养皇室宗亲后裔,”白鹜笑容益发苦涩,“实际上不过是想把一众宗亲豢养成没用的废物。只是白鹜空有报国志,最终却受了皇室血脉的限制。
既然不能立功,那剩下的唯一一条路,便是立言。”
温小筠忍不住的问,“白鹜兄莫不是想要著书立说?”
白鹜微微一笑,“正是,诗词歌赋,史册修订甚至是奇门遁甲,刑狱推断,鹜都有所涉猎。只是越研究,越觉得差了些什么。直到因为江狄的事,暗中跟随了筠卿几日。鹜才恍然大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不是鹜最终的归宿。
只有一洗人间怨,清宁公道开,才应该是鹜的追求,鹜为这世间能做的一点益事。”
这一次轮到鄞诺惊讶的瞪起眼睛了,“难道郡王殿下是想进司狱司,与温小筠一起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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菌菌说:本来计划下午发文,结果身体不舒服,推延到了现在,实在对不住等更的友友们~~~~(>_<)~~~~
不过话说,是不是追到现在,已经没有人在追神捕大人新章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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