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自己的唇,将男人拉回来。
“张怀德。”
闻声,张怀德恭敬的进来将帝王手中的空碗接到手中,退了出去。
“若颜知道,有关皇叔朝中的事,若颜身为后宫女人,是没有资格过问的...”
她这话音方落,感觉到自己的手就被男人给握紧了,等了好片晌,才听到男人低沉喑哑的吐字:“你与她们不同。”
席若颜抬头:“皇叔,关于狄大人审的那桩案子....”
看到男人俊朗的眉心猛地一跳,席若颜也拿捏不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有时候,有的人总会培养一些死士出来为他们办事。死士的忠心,亚于主子的命,就是自己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狄大人将地牢里所有的酷刑都用了,可都没有从那贼人的嘴里讨出半点有利的消息。足以说明,这名贼子对自己的主子忠心程度,一点也不亚于死士。”
在这句话说完后,席若颜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这样的人留着是一个隐患,他既能灭了刘大人满门,就说明他有实力摆在那,既然无法从他的嘴里套出些什么话来,倒不如直接杀了他,以免夜长梦多。而且他的同伙绝对不止一人,日后说不定还会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早早的将此贼人除去,就会少了一个隐患。这对皇叔,对夜圣,都是有利的。若是此贼子的同党现在正在密谋,想法设法将他营救出去....”
在看到男人幽深的眸子,深深的紧锁在自己的身上。
席若颜快速将头低下:“若颜只是想为皇叔出出主意,不想看到皇叔因为朝中的事一直眉头不展。若是皇叔不愿,就当若颜是在胡言乱语...”
“不会。”
男人松开握着她的手,负手而立:“早些休息吧。”
在男人走出去后不久,席若颜一直安静的竖着耳朵,倾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
在听到夜倾绝提到狄漾,让他来御书房觐见时,她的心中的某一根弦,就这样,无声的断了。
没有拉,没有扯,无形间,因为男人的一句话而断成了两截。
后来狄漾确实来了御书房,但是他们在外面说了什么,席若颜都听不到了。
从男人的那句话,席若颜已经知道夜倾绝该怎么做了。
他顺从了她的意思,将狄漾叫来,也不过是命狄漾将铜给杀了。
原来他是那么的听她的话,连问她原因都不曾,多问一句不解的话也不曾问,只要是她说的,他都照办。
真是一个傻男人,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
她将自己缩成一团,被窝里已经足够的暖和了,她也已经将里面都暖热了,可是她却感觉到自己全身都是冰凉刺骨的,恍若没有温度一般。
最后还是男人在天快要亮的时候进来,将她顺手抱在怀里。
她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就这样抱着自己取暖到了大半夜。
男人回来后,她身上的温度慢慢的平缓了过来。
夜倾绝的大手搭在她盈盈可握的腰肢上,感觉到她的颤抖,才发现她这个时候还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