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蛰伏已久的冲动就那么一点点按耐不住的钻了出来。
“丫头~”
声音很轻,贴在她的耳朵处。
他眸色有些沉,忽然很赞同莫怀殇醉酒时说的那些胡话。
原来,女人,真的可以叫人寝食难安!
“选择跟我,会很辛苦!”
说着,眼底便纠浮上了一层幽深的沉默以及看不见的心软,似是不舍似又像是心疼。
她是那样小,他很担心,她扛不住。
霍家,那是个连鬼都惧的深渊,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他有信心护得住她,却对她没什么信心。
他担心,她坚持不到最后,半道就退缩了,这是他不乐意见到的。
他一旦认了,一生便只有唯一了。
她退了,他又该如何安放呢?
想想似是有些好笑了,手将她拢进更深的怀里,仿佛要嵌入身心那般用力,“跟了我,你受得住么?”
自言自语,像个孤家寡人一般的对白。
“跟了我,就退无可退了。”
“生死都是要同穴的。”
“怕吗?”
他低哑着调子,像是自嘲,眸色深沉,于黑暗中精准找到她的唇,轻轻的碰了碰,“盖个章!”
怀里的小人估计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以及依赖他身上暖烘烘的温度,噌了噌,乖乖的嗯了一声,如猫儿般挠的他……
睡梦中的林淑华做了个极甜的梦。
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枝头上的白玉兰迎风招展,神圣高洁,却不及眼底拥着她的男人。
画面如过了滤镜,
很轻柔,像羽毛刮过湖面,干净的叫人心动。
……
……
他不能太冒进,他告诫自己……不能过分。
在她额头轻轻吻了吻,便拥着她哑声失笑了,声音很轻,“晚安!”
……
**
……
**
翌日,天未亮,霍九卿就起了。
他下楼时,福伯也才刚刚起来,早餐的食材都还没准备好,倒是很意外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韩信。
霍九卿迈开长腿走过去,拿脚将他揣下沙发。
可怜的韩信抱着毯子一脸懵逼的爬起,到嘴的日,被咽了回去。
他听男人一脸嫌弃的说,“你怎么还在?”
真不是韩信赖着不走,当他大爷的稀罕他这里啊?
他现在可是有人惦记的人了,家里有个貌美如花的仙女儿等着他回去伺候呢。
韩信在这窝了半宿,吹了风,鼻音很重:“我感冒了,回去怕传染给妮妮。”顿了下,又补充,“墨之大概在外面守了一夜,我出去,怕揍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