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难开。
以为米芙蓉从来不觉得自己哪点错了。
她总认为自己的所做所为都是有理有据的。
所谓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成了她见利忘义、自私自立的借口。
可现在,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就突然遭遇了这些事情,突然让她明白了另一个道理——上梁不正下梁歪。
米芙蓉明白了。
她平日里对爸妈不孝顺,已经影响了女儿的人性。
杨柯儿不耐烦的看着她说,“我提的这个建议要不要答应,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反正我是没钱给你治病的。你要是不给我留一笔钱,你生前我也不想照顾你。谁想照顾一个病病怏怏的人。”
说着,杨柯儿起身拿了包,“我先走了。你想通了再给我打电话。”
“杨柯儿,你敢走……”米芙蓉气急。
“我怎么不敢走?”杨柯儿拧着包理直气壮的回了头,“我都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继续照顾你,直到你死。你要是不答应,我懒得搭理你。我还得想办法进安少的公司,想办法多接近几个有钱又成功的男人。”
“你,妈妈都这样了,你还想去泡男我。”
“不是你教我的,找到有钱的男人才能衣食无忧的过上好日子吗?”杨柯儿头一扭,“走了。”
米芙蓉气得摊在床上,想吐血。
气急一攻心,肝脏的部位又疼,疼得她用手使劲儿的按压。
想减轻点疼痛,却是丝毫无用。
隔壁床的病友和病友家属听着她们这两母女的对话,简直是觉得毁三观。
女儿在妈妈得病期间,非但不照顾不安慰,不让其治疗,还要让妈妈去撞车拿赔偿款。
妈妈更是给女儿灌输一些不通过自己劳动力,而得到报酬的错误思想,而且也在女儿面前没树立个好的孝顺的榜样。
也难怪这个妈妈会有如此下场。
隔壁床的病友,可是看得清楚明白。
米芙蓉发现隔壁这对中年夫妻在盯着她看,她还横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呀?”
她觉得好丢脸,好没面子。
但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凶巴巴的与人相处,好像所有人都欠她似的。
现在米芙蓉最关心的是,她是不是真的得了肝癌。
于是按响了床头的警铃。
没过两分钟,护士来了。
米芙蓉让护士喊医生来。
医生来了后,她千问万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肝癌。
医生开始顾忌着,怕影响她的身体,没敢说,考虑着有什么事直接找她女儿沟通就好了。
但她不依不饶。
而且医生也看得出来,她女儿是告诉了她实情的,所以最后也就把她的病情全部说了。
然后医生做了一通的安慰,说是她的肝癌并非晚期,有治愈的希望,让她乐观一点,准备些手术费用。
“我的肝根本就没毛病。”米芙蓉还在自欺欺人,和诋毁别人,“是你们想赚手术费吧。说,你做一场手术要提多少钱?还有,你算什么医生,你弄没弄清楚,肝癌是随便下定论的吗?”
“米女士,你血检里的甲始蛋白值已经达到一千七百多了,高出正常人的一百多倍。这就是判断你得了肝癌的最有力数值。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再到别的医院检查一下。而且我们医院小,应该也入不了你的眼。我现在就让护士给你办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