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手脚上使不出半分的力气。不说拼杀,稍微挪上两步都够我喘的,私底下也尝试过几次,古匕在我手里仿佛有千百斤轻重,拿都拿不起来。
在这些狱警身上,我瞧见了老黄的影子,当初那个年岁接近五十,却还在为儿子张罗婚事的人,到头来丢掉了性命。或许是因为这点,我很快就融入到他们集体里面,成为其中一名普通狱警。
没有许越,没有许老魔,只有喜欢独个背着八一杠转悠的许二承,心里不畅快了,端着枪杆子搂几下,没人会来管你,倒是吓得里面那些门徒缩紧了脖子,以后外头又有门小子来闹事情了。
第二天晚上,我在高墙外面瞧见几个身影鬼祟的人,凭着锐利的视线,我瞧出了那几人的模样,年纪不大,像是泰缅那边的人。他们指着我这个方向,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从未想到,在国内还会发生如此事情,公然操着家伙商量劫狱,那还了得?我心里没有多少惧意,扯着嗓子吆喝了几声,打算吓走他们。
不曾想这几人胆子太大,听见声音,只是抬头往我瞧了一眼。当时腔里生出一股火气,端着枪杆子瞄准后,毫不犹豫的搂了一个弹夹,吓得那几个狗日飞奔似的跑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黄山之巅捡回一条性命后,我脾气比往昔暴躁了很多。比如先前那件事情,放在以前我做多瞧上几眼,不会去多管。
大半夜里面,四周宁静,听见震耳欲聋的声音,鞋拔子脸以为有人来劫狱,集合了人马,来到我这里后,大眼瞪瞎眼,好半天才问了句:“人呢?”
我指了指远处,说跑了。
“这段时间不平静,小哥,你还是当心点好,泰缅那些刀口舔血的人,莫瞧着他们是个瘦猴子,但是个儿定个儿的神枪手。那些牺牲的同志就是晚上让人家一枪一个点了,皆总眉心,准的没话说。”
说完后,他收起手里的家伙,说:“高老道绝对不能有啥闪失,听说近段时间他门下的小子么花大价钱请来一个泰缅高手。我已经往上报,请求支援,这几天上的时间,人应该被派来了。”
明明有人要来劫狱,鞋拔子脸反而兴奋。
问起原因,他神叨叨的凑过脸,距离那么近,上面的五官丑陋无比,我忍着恶心,倒想听听他为何激动?
“小哥,上头派来的人有真本事,你可见过道士?从正宗山门里面派来的?全是武林高手,更能使些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手段。到那天我带你一起去,正好开下眼界。”
我咧嘴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觉得无聊。
我的反应超出了鞋拔子脸的反应,来之前流云应该没有交代过我的底细,他除了晓得我是流云亲自护送过来的大人物外,其他啥都晓不得。
见我嘴上没有说话,鞋拔子脸讨了一个无趣,接着回去睡觉。他们常年看守这座监狱,见过无数穷凶极恶之人,也就习惯了混乱的生活。
我心想那几人被一顿吓,应该不敢再来,没想到他们胆子大得没边儿,一只眼的功夫,又趁着夜色摸索上来。
这次一共来了四人,其中一人器宇不凡,身穿宽松的道袍,后背一并道剑。我一眼就看透了那个人的能耐,本事不弱,放在江湖上也算一个大拿。
高老大花大钱请来的人,应该就是他。
深吸一口气后,我稳住了身子,端起手中的八一杠,视线死死盯住边上的人。第一枪绝对不能瞄准那个大拿,他修为不弱,反应能力自然超过常人,若是一枪打空,反而会惊动他们。
我一身修为被废,但是很多东西依然留在脑袋里面。
夜色中,我的视线锁定他们其中一人,手指慢慢放在扳机上面,待到时机成熟,果断扣下。砰,清脆的声音在耳朵旁边炸开,只见那人眉心出现一窟窿,倒仰在了后面。
那名大拿视线寻来,死死盯着我。
瞧着架势,他们是准备今晚劫狱了,枪声响起的瞬间,我拉响警报。那几人飞快的四窜,想要接着漆黑的夜色来躲避我的视线。
接着又是几道清脆声音,无论他们怎么逃窜,凡是枪响过后,眉头上都有一枚血窟窿。
他好似有未卜先知的能耐,每一次都能提前一秒躲闪过我枪里的子弹,眨眼时间,便到了高墙下面。
“小哥,快退。”
三五米高矮的城墙,此人几个弹跳就稳稳的落在我面前,手里的道剑往我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