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小舅心里早就预料到,他说:“你是想要逃避事实么?”
心中那疙瘩,算是解不开了。
那日话说的太绝,白子溪伤心欲绝的离去,世界那么大,叫我如何去找?而且那疙瘩没有解开之前,我也不会主动去寻找白子溪。
心中难免一阵低落,埋着头不说话,胸腔里面的事情拧成了麻花,算默认了小舅的话。忙着离开村子,的确有一些逃避的成分。
女人心海底针,这话说的不嫁。
她期待与我结了阴魂,但拜堂的时候出尔反尔,不顾老徐家的事情,一口拒绝了婚事。
爹娘为此气出了病,活了大把岁数,身子里面早就积攒了不少病根子,被那么一刺激,所有毛病全部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要说怨恨,那也谈不上,白子溪待我恩重如山,无论都生不出怨气。至于失望的话,那倒有一些,与白子溪相处一段时间,心里对她有情有意,这点自然不假。
“要走就走吧,我已经在村子里面布下大阵,抛开误打误撞,基本没有人能寻到这里。然而大道难猜,误打误撞就是遁去的一,若是不重视很有可能引发大后果。”
怪不得前段时间我得罪了那么多仇家,居然没有人来到村子里面掳走爹娘威胁我,不是仇家猪脑子,而是小舅这个麻衣神相在村子里面,有他看守,谁找得到村子下落?
说完,小舅又补充了句,跟我说:“你先走一步,我安顿好村子里面的后事就与你会和。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少不了拼杀,有我的话,能让你们省去一顿麻烦。”
听见小舅要出山,我暗自高兴,做事情有麻衣神相出谋划策,肯定能少去不少凶险。我不愿意老赵智云他们的事情重新出现,还有罗大吊。
临走之前,我拜托小舅把银行卡里面的钱财全部散了,村子里面的人多捞一些好处,那么爹娘的日子就好过一些。
小舅对钱财不看重,事情交给他来做,我最放心。
本是一门全村都羡慕的婚事,到最后居然闹出了天大笑话,其中的反差太大,难怪老娘会气成那个样子。
村子里面一别,我与白子溪这辈子还会见面么?
犹豫了下,我求小舅出手帮我一个忙,让他算算白子溪的下落,以及她以后的凶福。
小舅算都没算,当场就告诉我,白子溪命途坎坷,从村子离开后,会更加的明显。在结婚当天,他就算出了这卦,所以送来一套新娘红衣,想要牵紧我们之间的姻缘,但卦象还是应验了。
“我就是想告诉你,现在还不到找她的时候,卦象注定的结局,很难改变。否侧的话,我送出去的红衣早就起到效果了,现在就算你找到她,也是白白的浪费力气。”
莫要以为做事稳当的麻衣神相就没有个风流史?小舅说自己也是过来人,年轻的时候同样血气方刚,是个痴情的种。
小舅临走前,又提醒了我几句,关于瞧见的那双眼睛,千万不要跟第三个人提起。
我嘴风最紧,到了肚里的事情,只要不想说出去,包准能随着我埋到棺材里面。瞧见我点头保证,小舅才满意的离去。
人走茶凉,尚云留下发簪离去,就连白子溪也独自离开,甚至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没有我在身边,可以想象到她以后的坚苦日子。
明天一早,就收拾一下行囊,去找龙掌柜他们。
现在老家没有了事情,小舅也一直生活在老家里面,虽说其中有很多诡异之处,但也没有往心里面去。
我对于结阴婚的事情有了阴影,或许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提起这件事情。
不等村子里面公鸡鸣啼,我便下了炕,收拾好路上吃的干粮,拿了车钱悄悄离开,期间没有惊扰到任何人。路过老娘房间的时候,站在窗户外面瞧了几分钟,最后嘴里叹息了声,头也不回的离开院子。
后续的事情,小舅会办好。
与白子溪相处习惯了,现在独自上路没有她陪伴在身边还是很不习惯了。
不管嘴上说的多么绝情,但我们心里都知晓,之间的情义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兴许等哪天想开了,就会动身寻找白子溪。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失落,也没有什么玩心,只顾低着头赶路。
小舅说的不错,这段时间江湖变了天,很多地方都能瞧见道士的身影。他们低着头,匆匆的赶路。
不知为何,心里那种强烈的不安感觉,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