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锅洞里的鸡蛋拿出来招待。
看见我后,这小子眼睛珠咕噜一转,就知道我和那些穷苦村民不同,身上应该有几个钱。非得拉着我算一卦,我也是好笑,索性由了他,说道:“成,你给我算算以后的凶福?”
道士点点头,问了生辰八字,看了手相,瞧了面宫,等推演一下后,他整个人已经哆嗦起来,掐印的手指也是不停的打抖。当卦象出来后,他看我的脸色已经变了,当即妈呀的怪叫一声,收拾了自己的行囊,飞奔似的逃走了。
白子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一条白皙的手臂缠在我脖子上,暧昧的说:“那口子,要不要我弄死他,莫要再让外面的人知道你的下落。”
我摇摇头,说用不着伤害他的性命,他只不过是半吊篮子的道士而已,说出去也没有人信。
至于她这种亲密的举动,我已经习惯了,不过嘴上还是义正言辞的说:“这儿就我们两个人,还是分一下你我吧,大家都心知肚明,照顾一下铁牛的感受。”
铁牛嘴上不说,但是寻常时间瞧见白子溪冲我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来,看向我们的视线酸酸的,总喜欢一个人蹲旮旯里抽烟。
我有心撮合他们两个,看来还需要一些时日。
铁牛这小子藏不住本事,经常跟村里人嘚瑟自己的能耐,都快把自己吹嘘到天上去了。这次麻烦来了,推都推不掉,村子有婆娘要生娃,正疼得哇哇叫呢,直说这辈子再也不生娃了。
大人担心着呢,赶紧喊铁牛过去看。
铁牛一脸为难,接生是接生婆做的事情,叫他干嘛?不过看见大人着急的团团转,跟着就去了,白子溪和我也是赶紧往他家赶去。
刚进院子,我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冥冥间仿佛有一股魔气,这种味道我非常熟悉。
白子溪推算了一下,脸色大变:“这娃若是没有生出来也就算了,要是生出来了,日后又是一个祸害。”
我深吸一口气,也不说话了。
倒是铁牛嘿嘿笑:“祸害好啊,帮他们添一些麻烦,看着舒畅。”
我笑着摇摇头。
屋子里面忙出忙外,又是端热水,又是递毛巾的。铁牛被大人硬生生的推了进去,说是娃儿生出来时,有高人在场,沾些高人的福运,日后肯定会飞黄腾达。
半个多钟头后,铁牛与接生婆的惊叫声传来,只听见接生婆扯着嗓子大喊:“哎呦喂,是个带把的崽儿,那吊忒大了咧。”
听见这句话后,白子溪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不过脸上却多了几分凝重。警告大人说,这娃儿自幼要劝他向善,知书礼,学做人,日后长大了一定有大好前程。若是做了个恶人,肯定是个祸害。
听见这话,大人立马就跪在铁牛面前了,要求他收了这个学生。别的不说,娃儿长大了也会烧火做饭,身边跟着个人,也能有些照应。
铁牛一脸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后吃酒的时候,我问铁牛说:“铁牛,那天你在房里叫什么?”
铁牛不说话,总会在喝醉的事后小声嘀咕一句:“那狗日的在冲我笑。”
慢慢的我们也和村子里面的人融为一体,人们性格憨厚,没有什么坏心眼。相处好了,也是坦诚相待,平常里跟邻居送点从地里弄来的瓜菜之类的。白子溪要是犯懒了不想煮饭,我和铁牛就抱着一颗大白菜分头混饭吃去。
毕竟两个人去同一家,不把人家吃穷了。
我已经够克制自己的食量了,还是吃得村里人看我眼神怪怪的,下一次抱着白菜混饭吃的时候,人家嘴上客气着,手上可不敢接那颗白菜,也不寒暄说:“越子啊,吃了么?没吃的话我家随便弄一点?”
因为每次这样问,我都会点点头,说没吃。
白子溪笑眯眯的冲我说:“还敢冲我瞪眼睛不?老娘可以不吃,但是你不能不吃,就说你能饿几顿吧?”
我也晓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以随时都在哄着白子溪,这娘们总有自己的手段,肥兔子,金黄的大鲤鱼,每天变着法儿的给我们弄。
为了吃一口饭,能让的地方我也就尽量的让着她,有一点是我不能接受的,宁愿饿死也不能做。
白子溪这娘们居然提出说既然是夫妻,那么晚上就应该睡在一起。
听见这句话时,我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跟你睡?尚韵这女人看着呢,上次中了过江鲶的招,我可是清楚瞧见尚韵泼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