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恶心,攥紧虎牙吊坠。
“好,现在就伺候好老子,让你多活一会。”
说着抓着我的头发就往他身上靠去,我一阵恶心,靠近的一刻,虎牙吊坠一把扎在他腿上,后者大叫一声,臭婊子。
我却眼疾手快的扑向他刚才扔在地上的刀子,直接一挥手,只听啊的一声,一个丑陋的东西被我手起刀落,抛物线一样的划过天空,顿时血溅得满哪都是。
鲜血再一次让藏獒沸腾,那被划下来的东西,正好落在了藏獒面前,那只受了伤的藏獒,一下叼住。
飞猫疼的脸都白了,看到这一幕大叫着,“给我拦下来。”
可是下一秒钟他那丑陋的东西就被藏獒吞了,飞猫疼的整个人在地上打滚,我却没耽误时间抓过他裤腿里的枪,指着他的脑袋。
虽然我练枪从来都没用过,但是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只觉得脑子发胀,一只手拿着枪,另一只虎牙顶在他脖子上,“都别动,不然我弄死他。”
刚才因为太快,在分秒之中,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此时小弟们全愣住了,不敢上前。
飞猫疼的脸都扭曲了,一边喊一边骂,我虎牙在他身上扎了好几下,“别动,我说了别动。”
此时我身上已经分不清都是谁的血了,受伤的肩膀已经麻痹,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这种感觉我这二十年中是第三次了,第一次,在村里,一堆孩子围着我,我被村长的胖姑娘踩在脚下,要人扒了我的裤子,我绝地逢生,撞倒了胖姑娘,用插草的叉子威胁众人,虽然最后被村长抓住吊打了一下午。
第二次,是和平哥在独龙寨,不过那一次不是我一个人。
而第三次,在这,此时此刻,江心昏迷不醒,我中枪,一个人战斗。
听说我生下来时,我妈找人给我算过命,说我这人命硬的很,没那么容易死,是天生克爹妈的命,所以我妈极其不喜欢我。
不过后来那个算命的又说我天生大福大贵,我觉得这都是狗屁,我应该是天生受罪的命,我这一路哪过过一天好日子。
不过此时,我也没办法了,指望别人是不行了,我得指望自己,最起码跑出去,给我的人报信,不然外面的人很难想到,安家老爷子让飞猫把我弄到这来。
“颜娇你给我放开,丫的,你不得好死。”
飞猫脸都疼得白了,破口大骂,他算是被我废了,此时新仇旧恨疼痛难忍,直想把我千刀万剐了。
“你以为你就逃的了,安家老爷子从头到尾没露面让你处理,就是打算牺牲你的,到时候安东一细查过来,全都推你身上,他还是好爸爸,真是狡猾,飞猫,你今天要是死在这全都是你自己作的。”
我瞪着眼睛,“赶紧通知我的人,否则,你们老大就废了。”
“他已经废了。”
突然有人淡淡的开口,我一下蒙住了,抬头,却看到这个房间的门不知道何时被打开了,一群一看就是自练家子的小弟,推着一个轮椅进来,而轮椅上坐着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说老,却又眼神明亮的好像能够震慑人心,瘦骨嶙峋,却是棱角分明,不显老态,可却咳嗽着,淡淡的开口。
“一个已经废了的人,就不必再费心了。”
原来刚才说话的是他。
我瞪着眼睛一刻不敢放松,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安家老爷子吧。
是安东的父亲。
可是他和安东一点都不像,甚至可以说,这个到了暮年的老者,似乎平凡的就像是一个路人,身上没有一丁点安东的痕迹。
安老爷子坐在轮椅随意的挥手,似乎是在说着及平常的事情,他身后的人,就三下两下将飞猫的几个小弟拖出去,直接要过来,我却拿着枪死命的抵挡。
我知道要挟飞猫已经没用了,所以将枪指在前面,惊恐的看着那一看就是功夫了得练家子,“别过来,不然我开枪了。”
那练家子迟疑了一下,身后的老爷子却淡淡开口,充满讽刺,“连保险都没拉开,能开什么枪啊,就算会,这点心理素质,也不顶个屁用。”
那练家子三下两下过来,我挣脱不急,直接就被制服压在地上。
而飞猫此时,哼哼着爬到安家老爷子脚下,“老爷子,救救我,救救我啊。”
后者冷笑着,“你还好意思让我救你,办点事这么费劲,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办事不利,高速上弄出来的动静惊动了警方,我费了多大力气才压下来,你还好意思在这跟我说这些,真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