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被淹着,踢了他一脚也拉上来,他此时哪还有装酷的样子,整个人大喘着气。
我还发蒙呢,人就被冲到一楼大厅里,此时那边哭声喊声,咳嗽声呛水声比比皆是,双眼迷蒙了,只看见大厅里消防员医生护士将被水冲出来幸存者用担架抬出去。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被抬了出去。
推上了救护车。
紧接着江心阿元两人被塞进来,阿元似乎受伤很重,人被抬上担架那一瞬间就昏迷了,我也迷迷糊糊的被戴上了氧气罩,直到救护车开动,我才缓缓的闭上眼睛。
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却是在一辆越野车里,身上盖着一件带着熟悉味道的西装外套,一下坐起身来。
发现之前擦伤的地方此时已经上了药缠上了绷带,我发蒙的看着车窗外夜色朦胧,下意识去摸自己身上的手机,发现半夜一点多。我竟然睡了好几个小时。
可是现在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在这,车窗外似乎一片荒凉,车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正当我要打开车门,就看到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穿的体面的一丝不苟的男人,拉开车门坐进来,笑着对着我,“醒了?”
“安东?你怎么在这?”我看看四周完全蒙了,“我怎么在这?”
看到我似乎吓坏了的样子,有些心疼的神手过来摸着我的脸,他触碰下感觉生疼。紧接着像是疼痛苏醒了一样,后背也火辣辣的疼。
我一皱眉,他眯着眼睛,拿起车上的对讲机,“让买的烫伤膏怎么还没买回来。”
回头看我,“幸好不算严重,只是有点水泡,不过最好先别沾水容易留疤,还是在脸上。”
一说脸上有水泡,我惊慌的伸手去触碰,尼玛我可别毁容了,可还没等抓到就被抓住手指,“怎么?”
安东却是眼神深邃的复杂的看着我,“你去明天大厦干什么?”
我心里一愣,无数个念头涌上来,可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他这个表情,这个质问的语气,我心里一抖,看来明天大厦的火不是突然着起来的,肯定是有隐情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眨没眨,撇开他的手,“找不到你,现在这么危险,你玩什么英雄主义,你要真玩完了,我也得玩完,你手边没人怎么对付烟草三的人。”
看我那样子,半晌,安东终于拉起嘴角了,“你是来找我的啊。”
“谁说我找你的,我也想上位的,你知道我的,我要当人上人大姐大,现在烟草三这个摊子群龙无首我当然要插一脚。”
我瞪着他耿着脖子说。
后者却是伸手在我头发上摸了摸,“担心我啊,要来帮我啊?”
“你滚吧。”
我甩开他的手,可是牵动脸上疼的要命,“到底怎么回事?那火是你放的?”
我想不到别的理由,什么意外会这么巧,现在安东手上没人,唯有投机取巧,可是,一想到那些被烧死的无辜民众,我心里划过一丝酸楚。安东,未免太狠了吧。
“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只会杀人放火的小人啊。”安东像是不乐意了一样。
难道不是吗?我疑惑得,他瞪了我一眼,似乎很不满的样子,“怎么这个眼神看我,是想说太狠了吗?”
“到底是不是你?”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信吗?
我一愣,信吗?信吗?我也不知道,安东心狠手辣,做事果断,他永远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单从对付烟草三的人出其不意的话,这火太大可能是他放的了。
安东却是冷笑出来,“你也不信吧,我看是没人信了。”
“真的不是你?”
我觉得这里面有事。
“我会蠢到在那么多人时候放火?”
“什么意思?”
安东却是攥紧了拳头,“恐怕我身边,有内鬼。”
我心里一颤,不明就里,却是手指都在发抖,“那边的内鬼?该不会是条子吧。”
可我马上就否定了,整个人镇定下来,不可能,警方不会放火的,那么是指?
“如果是条子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事了,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做的悄无声息,尤其是我父亲现在还是兴安的大当家,还在这个位置上,我以为那人不会注意到我,却没想到那人的手伸的真远。”
“到底什么意思?”
他很烦躁的,“我布置了人,在两处仓库和大厦外面,准备晚上偷袭,可是你看到的,十七楼先是突然断电,这就破坏了警报系统,随后着火,然后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