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又听了听没声音,笑着,“平哥你是知道我的,像我们做医生这一行都是唯物论,可是有时候也遇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呢,哪天讲给你听。”
银铃般的笑声。我内心里存着一股气,故意在那女人说的没完没了的时候,使劲对着手机大叫一声,那女人果然吓的叫了一声,跳的老高。
也亏得这房间小,她竟然一下跳到了阳台这边,只是背对着镜头,看不真切,只见一个身材还不错的女人,长发披肩穿着一套连衣裙,一看就很风骚的样子。
平哥似乎被我的恶作剧打败了,也出现在镜头里,捂着头,身后另一只手在和我打着手势,意思叫我闭嘴,“姚小姐是国外读书回来的,又是医生,当然是唯物论者了,我这边一会要出去,实在不方便接待您,冻饺子,恐怕也无法消受了,您看您是不是?”
我这边赌气,气的不行了,什么嘛,国外留学回来了不起啊,女大夫了不起啊,不就是多读了几天书吗,就敢公然勾搭男人,还是我的平哥,纵使你有文化又怎样,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一个样,哼。
可正在我这边赌气吃醋呢,镜头里那个姚小姐一转身,我差点喷出来,只见那女人很不自然的手指勾了勾头发,扭捏的什么似的,“那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了。明天医院还要加班。”
她眨了一下眼睛就离开了。平哥似乎送她出去,直到两人走出镜头我还在这边愣着呢,留学?医生?
我都要喷出来了,那个女人要是留过学,我就上过天了,尼玛,真没想到在这种时刻还能遇到熟人!
这是何等的卧槽,尼玛,这个什么姚小姐不是别人,是我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了,我了解她就像是了解我身上的每一根汗毛一样,比她爹都了解她。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山村里姚铁柱家的大丫头,对,全名就叫姚菊,可是她后来去城里打工了,还改了个洋名,叫姚玛丽,整天说自己叫什么玛丽。
不常回村里,每次回来都大包小裹的,她爹逢人就说他姑娘在城里混的好,做了什么大堂经理,都是车接车送那种,这是本事能力。
村里人没什么心眼,只看到人家有钱了,冰箱彩电洗衣机这种新鲜东西往家里拉,连村长那么不可一世的人都拉拢姚铁柱,他爹在村里神气的不得了。
我们当时都打听姚菊在城里做的什么工,她说她先打工后来,就挣了本钱自己干美容院,说的天花乱坠。
村里人都信了,其实我也信了,所以当时来了人贩子,我才想牟足了劲出去,觉得城里遍地都是发财路。
可是现在我出来了才觉察到,这城里人都不好混,凭啥我一个山村出来的就能混出美容院来,想来这个姚玛丽肯定是说谎了,但是到底干什么的还有待考证。
不过看她说的天花乱坠又什么出国归来,是个医生,全是狗屁。
就看她能和平哥做邻居,足以见得混的也不咋地,干啥的就更待考证了。
还出国读书,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村里人,书都没我读得多,以前没进城之前整天花枝招展的打扮,村里没什么化妆品,就用红花当胭脂在脸上模的鬼一样,本来以为有望嫁给村长的儿子,结果却被隔壁村的一个村花横刀夺爱了。
主要是她爹窝囊,村长当时看不上她家,后来村长儿子结了婚,她在村里被人嘲笑嫁不出去,她爹就给她定了个亲,是个长得像癞蛤蟆一样的男的,她不干,她爹就打她。
后来一气之下,晚上拎包跑了,自己翻了好几座山跑进城里,当时还挺轰动的呢,不过更轰动的就是她几年后衣锦还乡,彻底打了全村人的脸,尤其是村长家的。
她爹以前总打她,可他闺女有钱以后,整天我闺女我闺女挂在嘴上,村长也刮目相看了,真是扬眉吐气。
我当时特崇拜她。不过此时此刻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她,我就崇拜不起来了,第一这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一天天谎话连篇,不足信,第二,她竟然敢大半夜勾引我的平哥,凭这一点就够凌迟处死了。
听到一声关门声,平哥走回来拿起手机,无奈的对我笑着,“你刚才发什么疯啊。”
我赌气的,“那人谁啊?这都几点了,竟然还来你家,孤男寡女的,万平生你得注意一点,平时许处都怎么教育咱们的?要记住警察的身份,别不洁身自好,到时候惹出麻烦来,是要纪律处分的。”
上纲上线的话谁不会说啊,我在那满嘴酸水。
平哥哭笑不得,“知道了,就是个邻居最近好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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