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那么残忍,说放手就放手?
第一胎失去了,因为北堂心的坏心,而现在第二胎是双胎,也平安来到世上了,以为弥补了第一胎的遗憾,结果小公主又……
这么想着,云浅妆眼眶愈发的晶莹,那是她隐忍的泪水。
“妆儿,为何伤心?”
深夜的厨房门口没有灯笼,但是他们已经适应了黑夜,两个人对视,他自然看清了她眼里的晶莹。
凤阎呈眉头拧紧,用拇指擦拭着她的眼角,“别哭,朕会心疼。”
凤阎呈这个人,就如上官如锦所言,对人总是冷冷的,但是却给了她许多柔情,云浅妆很想和他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只是,她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七爷,我想离开。”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语气微怒,直直地盯着云浅妆。
“我说,我想离开,不想回去皇宫了。”
如果不是要替凤遇景求情,不能说得太绝,云浅妆不会说得这么平淡,要不然她会直接和凤阎呈强烈对峙。
“妆儿,休息两日,朕就带你和小皇子回去,刚刚你说的话,朕当做没听到。”
凤阎呈突然变得油盐不进的样子,他最害怕的是云浅妆说要离开,所以他此刻心情很差。
云浅妆真的觉得很为难,一方面她想走,一方面又要替凤遇景留后路,之前强烈抗拒凤阎呈,他一样强吻她,现在好声好气跟他说,他却当做没听到。
在他眼皮底下,她和孩子要离开,似乎不可能。
“让我回去也可以,你放过遇景王,关于他将我和孩子藏在东允国的事情,一笔勾销。”
明显的,云浅妆说完这话,凤阎呈眸里就凌厉起来,“妆儿,是不是他做什么事情,朕都要让着?”
凤阎呈是皇帝,云浅妆选在这里聊天看来是合适的,他也在顾忌这屋子里的其他人,说话也刻意压低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凤阎呈有点无奈,“你那么坚决地想离开,可是现在,却因为他而答应跟朕回去!”
云浅妆有点无法反驳。
凤阎呈放开了她,背过身,“之前几次,你要离开,是因为南凯风,现在,你愿意回去,是因为凤遇景,什么时候,你能够把朕放在第一位?”
明显的,他周身都带上了怒气,在控诉云浅妆没把他放在心上。
云浅妆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大手掌,放在她心脏的地方,目光灼灼,“七爷。”
凤阎呈没有挣脱,只是看着她,等她解释。
“我当初离开,确实是因为南凯风,可是为何是南凯风?因为他身上有可以帮你解毒血的鲜血,这你不是知道的吗?”
听罢,凤阎呈心中叮地一声,之前太生气了,加上面对的人是云浅妆,她总能让他乱了阵脚。
“而这一次替遇景王求情,是有私人的情分在里面,但绝对不是因为情爱,七爷,你还是这么的不相信我。”云浅妆有点疲惫地说着。
“妆儿,朕不会再让你离开,而遇景王,朕也不打算放过他!”
凤阎呈说得很坚决,云浅妆张嘴动了动,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徒留他在这里,默默走回房间。
看着她离开,凤阎呈眼里尽是不解和不安。
两个人,似乎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翌日,宋怀远带人就来到了这宅子,与他同时来的,还有东允国的大皇子纳兰容源,纳兰容源带了一队皇家士兵。
云浅妆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注定无法安稳。
凤阎呈的意思是,回国再处理凤遇景的事情,现在在东允国,应当维持着良好的形象,不宜争斗。
于是当天,云浅妆和上官如锦便随凤阎呈等人,去了东允国的皇宫,一进宫,东允国皇帝就设好宴席款待他们。
原本云浅妆只是想着随凤阎呈走一趟而已,谁知到了东允国宴席上,她却成了主角。
“等一下父皇就会过来,如果你能喊父皇一声皇祖父,本殿想父皇一定会很高兴。”
因为纳兰容源这一句话,云浅妆久久回不过神来,硬是愣了许久才重复问他:“你、你说什么?”
于是纳兰容源笑着,把他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云浅妆还是有点恍惚。
“当然,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先称呼本殿一声舅舅。”纳兰容源挑眉说道。
他此刻心情特别好,不仅仅是因为云浅妆现在在东允国的皇宫里,更因为他自己也成了凤阎呈的舅舅,虽然他和凤阎呈年龄相仿,但是因为云浅妆这一层关系,纳兰容源在辈分上占了凤阎呈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