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凤阎呈回过身看她时,她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更好,他倒松了一口气,也才大胆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
现在一点声响吵不醒云浅妆,四周也无人看着,凤阎呈的大掌终于“如愿”地落在她的额头上。
烫手!
原来烧得这么高了!
云浅妆浑身发热,凤阎呈的手掌自然显得很凉,迷糊中的云浅妆,只知道额头凉凉的,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凤阎呈愣了一下。
她没有醒过来,只是抓着他的大手落在她的脸颊上,虽然他手掌粗,但是她觉得凉凉的,好舒服!
所以云浅妆紧紧抓着凤阎呈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接着她的眉宇微微舒展开来。
凤阎呈看着,不忍心挣脱。
不想关心她,不想担心她,也不想理她,可是偏偏,双脚就是不受控制地往她走来。
就让她抓一会儿吧,一会儿他就离开。
这么安慰着自己,凤阎呈任云浅妆抓紧自己的手,看着她睡觉。
“不要杀他……”睡梦中,云浅妆轻声呢喃,凤阎呈随即皱起了剑眉,只是他掌心的烫热阻止了他发怒。
她现在很虚弱他知道,也因为如此,他才知道关她进大牢也没用,自己自认为惩罚她,她也的确受到折磨,可是终究还是自己忧心多。
“你让朕,到底拿你怎么办?”
看着她,凤阎呈无奈地问了一声,只是云浅妆依旧在睡,没有回应。
***
遇景王府,书房。
这段时间凤遇景让慕容恭勋和上官芫华都来府上找他,自然是悄悄的,所以他们两个人统一晚上过来。
“王爷。”两个人同时向凤遇景颔首作揖。
“坐。”凤遇景在主位先落座,“东允国那边有什么消息?”
“王爷,你受伤了?”
慕容恭勋看凤遇景脸色不对,而且嘴角处还有一点点血迹,是凤遇景没擦干血迹。
“王爷,是皇上出手?”
上官芫华猜得到,能让遇景王受伤的也只有皇上了。
而他们两个人此时互看了一眼,想必又是为了云浅妆的事情。
在他们看来,云浅妆是很漂亮,可是他们两个真不明白,女人哪里都有,何必为了她大费周章,而且还和皇上对着干。
“王爷,自从云浅妆出现之后,你变了。”慕容恭勋直说,“过去的事情都能隐忍,何时见你如此沉不住气,就让皇上动手了呢?”
上官芫华接话:“就是,这次还把东允国的事情提前,王爷,她真值得你如此做吗?”
慕容恭勋劝道:“自古红颜容易成祸水,王爷,忠言逆耳,大计未成,希望王爷三思。”
说到东允国,凤遇景的思绪回到云浅妆身上,“你们说我变了,确实,本王也觉得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是你们不是本王,又怎么能理解本王的心思?”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心口,“云浅妆的事情不必多说,你们把东允国的事情说一下,本王再去看大夫。”
慕容恭勋和上官芫华也知道凤遇景固执,关于云浅妆的事情,他们两个人不是第一次劝说凤遇景放开,可是都没有用。
既然如此,也只好先把事情的进展向凤遇景汇报,好让他早点看大夫。
深夜时分,慕容恭勋和上官芫华汇报完事情就悄悄离开遇景王府,凤遇景才让大夫替他看伤,他主要是内伤,所以还是喝药休养为主。
凤遇景的侧妃楚瑶正在替他更衣,看着他胸口处的发黑的掌印,顿时眼泪就流下来了。
“本王无碍。”他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
楚瑶细声细语:“王爷,这掌印都黑成这样了还说无碍,妾身只是心疼。”
凤遇景抿唇不语,楚瑶是他当初在烟雨楼宠过的女子,当时对她印象不错就把她带进王府了,而她脾性也确实好。
只是,他不爱而已。
“王爷,有些话,妾身不知当问不当问?”
楚瑶小心翼翼地问着,扶着凤遇景上榻之后,替他拉过被子。
对于楚瑶,凤遇景一向也挺温润的,平和地道了声:“你说。”
“最近几次,你不是远行,就经常身上带伤,我听了府上下人私底下讨论过,这是不是因为废后云浅妆导致的?”
“楚瑶!”
凤遇景即刻不悦地呵斥她,他不介意别人提起云浅妆,可是“废后”两个字让他十分膈应。
他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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