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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在意那事。”原来凤阎呈以为她不高兴他暂时放过耶律邦的事情。
“那为何脸上无笑容?”他大手落在她脸上。
“那你不也没有,又没什么好笑的事情,我没有心情不佳。”
她知道她不能干涉政事,如此一想,她还是大度一点好了,免得他难做。
云浅妆脸色的变化出乎凤阎呈的意料,她最开始时的不悦他其实是知道的,而她此时的不介怀,他也是知道的。
有些政事不宜告诉她,凤阎呈没打算解释,不过云浅妆的理解,让他心里如释重负。
此时凤阎呈拿出上次云浅妆画的凤天国疆土防守图,铺在书桌上,”妆儿,和南阕国的交界,你设防重点为何落在冰河上?”
他一直相信她布阵的天赋,所以鹰不泊问他需不需要加强十里寒霜的防护时,凤阎呈说了不用。
云浅妆纤细的手指落在图上,“十里寒霜的路是最直的,但是并不宽阔,防守很容易。冰河虽然是在南阕国境内,但是冰河连着的高山,如果对方悄悄上山再入凤天国,这样我们很容易措手不及,更何况这些山,我们不确定到底有多少座是有玄机的,我就假设它们全部暗藏玄机。”
十里寒霜的冰刀子,还有当时他们落入冰河底,又从冰河底绕道上了山,小小经历就出现了两处玄机,那其他地方有机关的可能性非常大。
云浅妆的疆土防守图,在整条冰河上设置了八个虚拟点,这八个虚拟点只有一条是连着十里寒霜,其余的点连线囊括了除十里寒霜以外的两国边界,其中包括一处凤天国的深谷,和一处无人的沼泽地。
在凤阎呈看来,这图的价值不仅在于防守,也非常有攻打的参考价值。
“这布阵图可有给其他人看过?”
凤阎呈必须确保此图不能为其他人所知,否则防守或者攻打的困难度就会加大。
云浅妆自己画的自然知道这图也算是机密图,“没有,我画完就给你了。”
“如此甚好,当赏!”
他话音落下时,云浅妆也被他拉坐到了他的腿上。
时不时就这么亲密,云浅妆还有点不习惯,“喂!”
“以后喊朕七爷。”
眨了眨晶晶亮的眼眸,云浅妆看着他,“七爷?”
“嗯。”凤阎呈应了一声。
“不是让叫皇上嘛?”他之前要发发君威,就会这样要求她。
“以后允许你叫七爷,你该感到荣幸。”
这人又傲娇了,云浅妆伸出两手去捏他的俊脸,“七爷是吗?好——”
凤阎呈堂堂一国皇帝,被云浅妆这样捏脸实在感到有失威严,好在这屋里头没有其他人看着。
他一只手就把她两只手握在手里,“胆子又肥了!”
“呵呵,别碰我腰,痒!”
云浅妆扭动了一下上身,他闲着的那只手在她腰上作怪。
两个人小闹一阵,不久裴毅将军就来了,这次云浅妆自动离开了御书房。
当日晚膳过后,清茶过来小房间找云浅妆,“姑娘,长公主此时在迷云殿,特别请你回去一趟。”
听到长公主三个字,云浅妆想了一下,“就是之前和宝贵妃一起回宫的、皇上的姐姐凤瑶琴?”
“姑娘,不能直呼其名。”清茶连忙说道。
“好,我现在过去。”
从呈祥殿到迷云殿,路虽不长,但是云浅妆还是借机跟清茶了解了一些长公主的情况,为了见面时尽量少出错。
之前就有听闻长公主性情泼辣,跟驸马的夫妻关系一直不好。
当时她回宫后给凤阎呈打了一声招呼就出宫回了公主府,然后一直没有再进宫,直到今晚。
“云浅妆见过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个礼节,云浅妆做得很好。
“抬起头来,让本公主看看,到底何方妖孽迷惑了我凤天国的皇帝!”
凤瑶琴说话很直接,也很气魄,确实有泼辣的风范。
当她说到“何方妖孽”时,云浅妆忍不住笑了,不过很快抿唇,忍着笑意,就只抬起头给她看。
一眼而已,凤瑶琴就赞叹着:“哟,绝世美人呐!”
“公主过奖,皮囊而已。”云浅妆谦虚道。
她也看了凤瑶琴一眼,这凤瑶琴和凤阎呈一样,有一双凤眸,若她眼神稍微凌厉一些,便会让人望而生畏。
“皇上可有说过要册封你为妃子?”
凤瑶琴直接问道,她此时还没有让云浅妆起来,云浅妆依旧跪在地上,这地板冷而硬。
云浅妆低眉看地板,“不敢揣测皇上心思。”
“如此也挺上道的,起来吧,陪本公主下盘棋。”
“谢公主。”
云浅妆站起来,暗暗想着,这凤瑶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