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挪动一下,幽竹低下头,藏住眼里的泪花,战战兢兢的开口。
“奴婢只……只是在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没……”
“你是不是还想跟我说,饭在你摔倒的时候恰好掉了,不能吃了?”
不等她说完后面的话,卿无欢就一脸不耐烦的打断。
听到自家小姐冰冷入髓的声音,幽竹顿时把头埋的更低,忐忑不安的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以前这样的事情也会随时发生,那些下人不敢对原主动手,就在柳氏母女的授意下,欺负幽竹,让原主没饭吃。
让原主一直保持着,饿不死但也吃不饱的状态,因而身体的状况才会这么差劲,被人一推,就双眼一闭,去见了阎王。
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幽竹一眼,卿无欢语气冰冷的开口,
“我是相府的大小姐,一个做饭的奴才,都敢欺负到我的头上,还不是平时给惯的。”
说到这儿,卿无欢伸出纤长的手拖住幽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
“记住了。从今以后,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你分毫!”
“带我去厨房。今日不让这些不知尊卑的奴才,认清自己的身份,她们还真拿自己当主子了!”
天空呈现出雾蒙蒙的灰色,左相府中已经灯火通明,明亮如昼。
从书房出来,卿泽成叹口气,最终往慕氏的院子里赶去。
他知道今日之事,怎么说也得给慕氏一个交代,再如何慕氏都是他的正室,不能像打发柳姨娘似得打发掉。
只是若卿无欢真能进入摄政王的府邸,这个诱惑力太大。
按如今的形式,这个大女儿的神智已经恢复,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不顾及对方的感受。
卿泽成边走边想,眉头不由微微皱起,看来今晚想要安抚好慕氏,得花费一番功夫才行。
王府书房
坐在桌案后的男人,修长的手拿着刚收到的密信,眉头轻蹙。
东陵国近些年一直动作不断,看来不得不防。
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紫檀木的桌案,玄衍绝深邃幽暗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寒光。
“沉墨。”富有磁性的声音,吐出这两个字,隐在暗中一身黑衣的沉墨,无声的跪在地上,等待主子的调遣。
“你把这封信,送到玲珑山庄,交给南宫俢。”
玄衍绝说话的时候,桌案上的信,已经精准的落到沉墨面前。
“属下遵命!”行礼后,跪地上的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原地。
等沉墨走后,玄衍绝又开始处理公务。
作为满朝文武又惧又怕的摄政王,他的日子并不轻松。
近日东陵国又动作不断,说娶卿无欢的事情,早被玄衍绝忘到脑后。
在左相府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一时兴起。
直到敛白过来告诉他,清贵妃第二天就打算去左相府提亲。
目光扫过敛白清秀的面孔,玄衍绝眉头轻蹙。
清贵妃如此迫不及待,恐怕是已经受不了时常打压她的太后吧?
若二皇子娶了左相府的小姐,势力肯定会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