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罪。”
卫景昭快步上前,把慕敛一把扶起,“慕将军请平身,是朕嘱咐了,千万不要一家子都守在外面,也不许太多下人们知道,如此礼数,与将军无关。”
慕敛垂首称“是”,而青栀站在卫景昭身后,看见多年未见的长姐身着一件藤青曳罗长裙,正在偷偷地抬头寻找自己的身影,眼中便隐隐有了泪光。
青杳亦是如此。
傅家的家规一向森严,但两个小姑娘年纪相差不太大,年纪轻轻时自是爱玩闹的时候,青杳在嫁人之前,并不算有姐姐的模样,偷摸钻空子,带着青栀玩儿,又一同被罚,是那会儿时常有的事。
当然,两姐妹做得最好的是,在外人面前,傅家的闺女是相当规矩守礼的,行动之间礼节也绝不会错上半分。
傅崇年还在的时候,常常对二人皱眉瞪眼,却被叶氏拦得无可奈何。
这样厚重的血脉情意,在青栀入宫后,却唯有从亲人口中的言语中,才能知晓彼此是否过得安好,说到底还是牵肠挂肚的。
卫景昭虽然不是很懂,但瞥见慕怀清那个小妻子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自己身后,回头一看,青栀也盯着自己的姐姐,眼眶微红,就明白了,当即和气地道:“瑾妃,你先与两位慕夫人去瞧瞧你心心念念的外甥,朕和慕将军说些事。”
这是着意给青栀留一些与亲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了,青栀很是开心,弯起嘴角对卫景昭一笑,示意自己承了这份好意,卫景昭亦是一笑,抬了抬下巴,让她快去。
虽然宫里宫外一直传言,说瑾妃娘娘颇得圣宠,在皇上面前是头一份儿,傅青杳也一直担心着,毕竟伴君如伴虎,君威难测,若青栀不过是卫景昭推到前面的“挡箭牌”,也不是没有可能。
直到看到两人这一番眉来眼去,同自己和慕怀清在一起时的模样差不多,青杳终于松了口气。
那眼里不加掩饰的情愫,可不会作假。
慕夫人知道儿媳最疼这个妹妹,虽然当初怀风因为青栀闹出了很多事,慕夫人有些耿耿于怀,真见到了青栀,还是怜惜胜过了旁的感情。她把青栀请进去,说了句,“娘娘先坐坐,臣妇过去让人把慕宁带来,给您瞧瞧。娘娘与青杳许久未见,应该也有些话说。”
青栀应了一声,见大门已关,终究起身行了一礼,“谢谢慕伯母。”
慕夫人赶忙扶住,“娘娘千万不可如此,臣妇不敢当。”
“慕伯母说哪里话,虽然青栀已为宫妃,但来到慕府,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这里没有外人,伯母还是把青栀当做晚辈就好。”青栀微微一笑,待她好的人,她向来记在心里,何况这个人还是姐姐的婆婆,若是太过拿大,姐姐也不会舒服。
慕夫人闻言反而有些羞赧,即使她没有对青栀做过任何不好的事,当初慕怀风和卫芷吟闹成那样,慕夫人心中也还是有些怨青栀的,总觉得如果没有这个人,小儿子与那郡主,多半夫妻和顺,乃是天成的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