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整个慕家就难免有些气。等一系列的礼节过后,绮华宫里活泛起来,她便对卫芷吟招手,“孩子,到这里来,让哀家看看你,可怜见儿的,许久没见你入宫,怎么又瘦了这么多。”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一来坐在太后左近,是最尊贵的所在,二来底下的臣子时刻要竖着耳朵关注上面的动态,便都听见了。慕敛心中一紧,狠狠瞪了慕怀风一眼。
芷吟款步走到祥惠太妃身边,低身行礼,“臣妇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给诸位太妃请安。”
太后点点头,“起来罢,就坐在祥惠太妃身边。”
芷吟垂着头,楚楚可怜的模样,“多谢太后恩典。”
祥惠太妃等她坐过来,一肚子的话早就藏不住,拉着她的手说:“孩子啊,可是有人给你气受?你瞧你这胳膊,都不见多少肉了。”
这话一出,慕怀风已经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等慕敛再度瞪他,已经出列,跪在祥惠太妃面前,“是微臣的不是,致使郡主体弱,请太妃责罚。”
祥惠太妃没什么气势,但她到底生了个儿子,如今又封了王,有一定的底气,见怀风这么说,有意要让他深刻知晓自己的错处,便冷冷地道:“哀家当是谁,原来是鼎鼎有名的慕公子,哀家如何敢罚你。”
太后垂着眼眸,就当没听见,而卫景昭也不欲去插手臣子的家事,当下也不说话。
慕怀风只好伏地道:“微臣不敢当。”
祥惠太妃道:“有什么不敢当的呢?正是因为你的大名鼎鼎,听说出门时也掷果盈车,许多女孩儿家喜欢你,你便冷落哀家的芷吟!”
“回太妃的话,实在没有这样的事。”慕怀风心里既悲哀,又不得不说下去,“微臣不敢对郡主不敬,更遑论‘冷落’二字,请太妃明鉴。”
祥惠太妃还要说话,卫芷吟突然开口道:“太妃,您确实错怪怀风了,他待我一向是很好的。”
她说是这么说,脸上却带着无尽的哀愁与心碎,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在慕府中的日子很是煎熬,偏生她还要为慕怀风说话,听见的人都不得不叹一句“郡主良善又情深”。
祥惠太妃心疼不已,搂着芷吟,厉声对慕怀风说:“既然芷吟都这样说了,哀家也不多为难你,但是你们长久没有孩子,便是你待她不好的一个证据!若是往后再传出来夫妻间龃龉口角、分房而睡的事,哀家不会饶你。”
太后听到这话,觉得实在不像,哪有个堂堂太妃在新年之际去管孙女孙女婿床笫之事的,当下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哀家看着慕家的这个孩子也没有那么糟糕。慕怀风虽然声名在外,却不曾有纳妾之举,可见还是疼芷吟的。只是小两口年轻,都说至亲至疏夫妻,吵吵闹闹也是常事,太妃不必如此担忧。”
太后发了话,祥惠太妃不敢有任何反驳,只得应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