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食物中,不好辨出,有催情之功效,正是大内禁药相投散!微臣恐殿前失仪,不敢轻易品尝,若皇上心有疑惑,可用猫狗试药。”
卫景昭冷冷地一挥手,“不必了,华太医乃太医院之首,分辨出这等药物不会有错。”
董玉棠目瞪口呆,语意里带了几分急切,“皇上,嫔妾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在明月阁里啊!”
卫景昭不看她一眼,只吩咐赵和:“带张海上来。”
卢盈真见董玉棠好似马上就要哭出一水儿的梨花带雨,便道:“有没有规矩,皇上还不曾问你,还不退在一旁等待?”
董玉棠咬了咬嘴唇,恨恨地低下头去,站在一侧。
小海子被带上来时已经一脸惶恐,伏地拜见时四肢乃至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奴才张海叩见皇上,叩见皇贵妃娘娘。”
见卫景昭不说话,眼风轻轻掠过自己,卢盈真只得硬着头皮撑着残存的体面发问:“在宫中私藏禁药,你可知是什么罪?”
小海子忙不迭地磕头,哭丧着脸,“奴才知道,求娘娘恕罪,求皇上恕罪啊!奴才见识短浅,也不知道这药究竟是什么。”
卢盈真冷笑一声,此时她宫权被分,只想赶紧了解此事回宫筹谋,早已顾不得董玉棠如何,“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却被你妥帖收在屋中?本宫劝你最好从实招来,这宫里可不缺你一个太监。”
董玉棠自觉失了脸面,也恨得牙痒痒,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你这作死的奴才,竟然把这脏玩意儿藏在屋里,难不成太监也能人道?丢了我明月阁的脸面,呸!”
她这话说得太粗俗,卢盈真与白初微都皱了皱眉,卫景昭亦是心生厌恶,“赵和,把她拦下,这是柔贵妃的月华殿,怎能容这种泼妇撒野。”
这不啻于是最难听的言辞了,董玉棠着实被吓到,她的眼泪当即就流下来,跪下用最柔媚的嗓音说:“皇上,皇上,嫔妾身边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有负圣恩,所以嫔妾才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皇上说那样难听的话,玉棠,玉棠受不住。”
她轻轻用帕子拭着泪,见卫景昭不说话,只是一味皱着眉头,又续道,“嫔妾的脸面都被这下作的奴才丢尽了,嫔妾求皇上即刻将他赐死,宫中私藏禁物原本就是掉脑袋的大罪,最好是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白初微的笑带着浅浅的讥讽,“董德媛还真是大义灭亲,身为女子说起来这样血淋淋的事仿佛信手拈来,本宫佩服如此胆量。”她转过头去看卫景昭,“皇上既信任臣妾,给予臣妾协理六宫之权,眼下就少不得要说两句。方才臣妾华太医来之前说,那粉末是从瑾容华那儿搜出来的,若真是相投散,瑾容华就脱不了干系,皇贵妃娘娘也没有任何异议。此刻虽生了些异变,从明月阁的人那儿搜出来真正的禁药,臣妾以为,是不是可以说与董德媛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