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昕婷十点半上楼来,有点炫耀:“我任务完成了。”
杨景行点头:“听到了,完成得很好,我输了。”
喻昕婷嘻嘻。
杨景行还有斗志:“但是我不服气,继续加油,你去睡觉我就赶上你了。”
喻昕婷说:“你又不是乌龟,我也不是兔子。”
杨景行知道:“你属兔。”
喻昕婷嘿嘿:“那你也不属乌龟。”
杨景行不继续了:“快回去。”
喻昕婷点头:“你明天来不来?”
杨景行说:“可能不。”
喻昕婷哦:“我回去了。”
星期三上午,杨景行出门直接朝辉煌的方向走,在挺偏僻的地方还算顺利地被赵古、高辉和刘才敬迎接到。
看这三个人都准备挤后座,杨景行邀请赵古:“坐前面。”
赵古上车关门,指方向:“要掉个头。”
杨景行怀疑:“是不是有点远了?”
赵古点头:“稍微远点,不过公交地铁都有,付飞蓉回家也方便,这个站几分钟就走到。”
杨景行问:“你们昨天住这的?”
赵古说:“房东人不错,我们三个凑合了一晚上。”
开了大概几百米,拐了两个弯就到了。这里路面虽然不宽,却是新铺的。不过暂新的路面又和周围老旧甚至丑陋的房子格格不入,老房子又和放眼看去充斥视野的大小高楼反差强烈。
到了一长片老朽落魄的四层小平房附近,赵古指:“就在前面。”
平房一楼那连串的门面房很不整齐,有一半是关着门的。经营中的有小食店、杂货铺、按摩房、修脚屋……
赵古他们租的房子是一幢粉饰得稍微新一点并且加盖了的,车就停在路边,下车后推开一个象征性的简陋铁栅栏就可以上楼梯了。这里的一楼是个大商家,近百平米的家具卖场,外面堆了好高的简易床架。
楼道还算干净,四楼还有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在楼道上用煤气炉煮什么,看见赵古几人了就热情招呼:“吃早饭了吧?”
赵古礼貌回应:“吃过了,您现在有空吗。”
妇女看着杨景行,问:“他是你们领导?”
赵古说:“老板。”
妇女点头:“好,你们再看看。”
就是对门,妇女先开了锈烂斑斑的外铁门,再开内木门,招呼杨景行:“请进。”
小块的地板瓷砖干净得让磨损很清晰,二十来个平方的客厅摆放着几把简易的椅子,窗帘就是一块布,墙上的贴画发黄怀旧。
两个卧室的面积都不超过十平方,卫生间肯定是放不下浴缸的,没有厨房。房子总面积不超过五十平方。
房东对杨景行说:“他们主要是看中我楼上了。”
就上顶楼看看,是加盖的一间砖房,石棉瓦屋顶。虽然都没粉刷,但是面积比下面客厅还大,只是不够高。这砖房明显是做厨房和杂物室用的,不过现在已经收拾空荡。
房东比赵古还积极地解释:“小赵说要做排练室,要隔音,好简单了,还有我天天帮着看门。”
孙桥呵呵:“这里露天烧烤有感觉。”
砖房周围有不少明显缺少照看的大小花盆,还有种着小葱辣椒的。是还有不少空地方,想来现在的都市里,楼顶也是个稀罕物了。
杨景行看了一圈也没发表什么意见,赵古说:“是简陋点,不过没问题,差得多的他们也住过。我主要是觉得这里做隔音方便,也不用特别注意。”
杨景行怀疑:“下面住起来方便吗?”
孙桥说:“我们随便,架子床一摆,地上也是睡!”
赵古说:“能给盼盼空一个房间,女孩子毕竟不太方便。”
杨景行问刘才敬:“你学校太远。”
刘才敬笑而不语,赵古解释:“还好,他就不算个学生……你不用太担心。”
杨景行问:“高辉看过了?”
赵古点头:“他昨天晚上回去收拾东西了,你拍板我们就马上叫车搬家。”
杨景行做了个艰难的决定:“那你们就先委屈一下。”
几人笑笑,赵古说:“一点不算,真的,我们见得多。”
杨景行又想看房产证,可房东说这是多少年前厂里的福利分房,没有房产证,但是有身份证。
房东很多保证:“我们在这里住二十年了,左右街坊都认识。你们看的这套是我大儿子的,他十七岁进厂,主任不要这套了,就捡到个方便……”
杨景行问:“最近不会拆迁吧?”
房东说不会,并悄悄透露:“最早后年,还是厂里建,我们只要三四千一个平方……”
杨景行和赵古商量,决定先租半年。房东准备了简单的合同递给杨景行,赵古接过:“我签字吧,免得麻烦。”
房东无所谓:“随便你们,都行。”
杨景行从裤兜里掏钱,在几个人的盯视下数了一会后递给房东多半:“一万两千,您点点。”
孙桥和刘才敬看赵古,赵古对杨景行说:“我们的,等会给你。”
杨景行摇头。
房东仔细数钱,数完后就对杨景行笑得更灿烂了:“对的。是好领导!他们昨天晚上一直打扫呀,怕领导看了不满意。”
杨景行有点尴尬:“我们是朋友,不是领导。”
接下来就是搬家的问题,赵古说很方便:“叫上两辆车,四个青壮年,一下午就搞定了。”
杨景行说:“我送你们过去,商量一下。”
上车后,赵古拿出鼓鼓的钱包来抽出一沓大钞,回头问:“你们还有多少?”
刘才敬说:“我有两百。”
孙桥说:“不够。”
杨景行又说:“真的不用了。装修大概要多少钱?”
赵古说:“两三千……简单,墙上挂几张毯子,地上都不用了。”
杨景行说:“最好做好一点,免得打扰别人,用了多少钱跟我说。空调你们去买,还要洗衣机,一次做到位吧。”
一路上商量着,杨景行最终还是没拿成路的钱,并又增加了不少预算。赵古挺感谢,刘才敬他们就更多的沉默是金。
开了好远的车,到了孙桥他们的住处后发现果然还不如新租的地方。不过音乐设备不错,高辉已经在很小心地往车上搬运。
杨景行帮忙。东西看着不多,但是搬起来挺麻烦的。双人床架也被大卸八块装了车。
为了不输给杨景行太多,成路累得够呛,刘才敬都开口劝了:“休息一会了,不多了。”
天气本来就不凉快了,两辆车装满后,五个人都是浑身大汗。赵古安排高辉和孙桥跟搬家车,他和刘才敬坐杨景行的。
杨景行在路边停车买了几瓶水,刘才敬没客气,大口灌了呼气:“累死了。”
杨景行说:“过去了整顿好一点,别为了省一点钱影响工作氛围。”
赵古笑笑:“我们尽量。”
杨景行看看时间:“要不要先吃午饭。”
赵古摇头:“我们先搬,车子算时间……你去吃吧。”
到了后,杨景行又当起了壮劳力帮忙下货,搞得想帮助分担的高辉都应接不暇无处下手。
东西都下车了,赵古跟司机结账,然后号召休息一下。
杨景行也陪着休息,跟成路建议最好弄个时间表,把排练和工作安排好。今天就最好把琐事都处理完,干脆下午就去把空调洗衣机什么的买了。
成路采纳杨景行的想法,只是在涉及到钱的时候有些犹豫不决。
正说着,杨景行接到喻昕婷的电话:“李教授给我打电话,说下午不上课了。”
杨景行问:“怎么了?”
喻昕婷说:“还说这个星期可能都不上,叫我自己练,还叫我通知安馨她们!”
杨景行问:“你问什么事没?”
喻昕婷内疚:“没有……我不敢。”
杨景行说:“我问一下。”
杨景行打电话给李迎珍:“教授,刚刚昕婷给我打电话,她有点着急,您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迎珍有些责怪:“这孩子,平时没这么机灵。是你师父住院了,我照看两天,准备下午告诉你的。”杨景行第一次去李迎珍家就是这么称呼她老伴的。
杨景行紧张:“师父没事吧?”
李迎珍说:“老人病,血压高,已经没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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