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二三四了;
这些是西洋人用的字符,你搞钢铁冶炼用得着,朕也没空一一给你讲,待会太子来了,朕让他给你念念,你就算是知道怎么读的就行了,到时候拿一些资料回去,自己好好记一记”。
朱由检说着的时候,太子朱慈烺、永王朱慈炯、定王朱慈照也已被史可法带了进来。
前世的朱由检没有扮演过父亲的角色,并不知道如何培养一个好儿子,他现在基本上是以培养优秀继承人的心态再培养他们。
犹如师父带徒弟一般,老人带新人一样。
“你们也坐下,在这里,没有君臣父子,朕不过是弘扬太祖之学,嗯,宋侍郎说的不错,这个叫圣学。”
朱由检说着便起身拿起一支毛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了几个字:“大凡学问二字,可分为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所谓科学,你们可以理解为学问,研究事理者便为社会之学,研究万物规律便为自然科学,两类学问,相辅相成,阴阳互补,缺一不可;
我华夏先秦时是百家争鸣,名教无数,这两者都走在世界之前,而如今,儒家一统,百家罢黜,尤其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学问更是弃若敝履,以至于我们火炮不如西洋番,火枪也不如西洋番,诸位可曾想过,若这样下去,百年之后,即便鞑子不灭我大明,这些坚船利炮之西洋人会不会也骑在我们头上?”
朱由检的一席话,让宋应星和三位皇子都愣住了,他们现在也就知道北方有鞑子流贼,何时还注意到了西洋番。
但由于是在御前,宋应星也不好追问什么,继续等着朱由检垂训。
“宋卿既然是管钢铁冶炼,朕就与你说说这钢铁冶炼涉及到的一些化学知识,自然科学大致便可以算学、格物、化学、生物区分之,而钢铁冶炼主要便是涉及化学,所谓化学自然研究万物变化,如这张宣纸,朕将他烧成灰烬,便由纸变化成了烟与黑炭。”
“而我们炼铁也是要将铁里的杂质变成烟或无形的气体,让它逸出,这样铁变成可锻造的钢,这是铁的化学式,铁当中的主要杂质是碳,还有磷、硫这些,用大火煅烧时,可以使得碳与空气中的氧气发书反应变化而成为二氧化碳和水,高温下,两者都是气体,自然随之逸出。”
朱由检说着就写下了各类物质的化学式与反应式还标注了物质固液气三态。
对于只听了老师们讲过四书五经以及史书的太子朱慈烺和永王定王二人都是如同听天书。
而宋应星也是一脸茫然,但也很是感兴趣,他可从没想到过原来炼铁的本质规律可以如此去研究,这仿佛让他发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要知道他以前研究任何东西都是从前人的古书上寻找答案或者从别人口中得道解惑,而如今陛下的传授让他发现原来自己以前走入了误区,自己没有动手去分析为什么铁要煅烧成钢才能用,为什么煅烧效果不同,脆性就不同。
朱由检又将元素周期表取了下来,放在宋应星等人面前:“这张表算是打开化学这门学问的钥匙,这上面几乎涵盖了我们所现在所能看见的一切物质元素,所谓元素就是具有相同的核电荷数(即核内质子数)的一类原子的总称,而核电荷数,这些你们或许不懂,这还要从物质的基本构成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