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也很是不解,为何陛下突然要带上这几个人上来,在朝堂上的南京官员们都是面面相觑。
除了吴伟业和龚鼎孳,其他三人,他们很多人都没听说过,也就还不能猜到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而这时,恰巧,南直隶巡按御史也已被近卫亲兵给斩杀于殿外。
其人头被提了进来:“陛下,南直隶巡按御史顾亮工已被诛!”
“悬于都察院大堂,在御史们好好看看,这就是目无君上的下场!”
朱由检说后便横眉怒眼地瞪了群臣一眼。
群臣们看见那血淋淋的人头和朱由检那张冷的可怕的脸都不敢再说话。
此刻,他们才明白,陛下这是在杀人立威。
而钱谦益此时则如坠入了冰窖一般,特别是在看见顾亮工的人头,他仿佛看见了自己,手颤巍巍地抖个不停。
吴伟业、龚鼎孳、谈传珠、侯方域、董祖源五人被押了过来,其都跪在了朱由检面前。
“让他们面朝他们的钱牧斋先生!”
朱由检这么一说,近卫亲兵们便让这五人转过身来。
而这时候,钱谦益则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微臣有罪!”
“你有罪,你有什么罪,刚才在朝的文武百官,大部分都说你是忠君爱民,连带着你自己都说自己未敢忘记君父,你这样的大忠臣怎么有罪了。”
朱由检笑了起来,但旋即又冷起了脸,杀意显露无遗。
钱谦益想自己扇自己巴掌,让陛下解解气,好饶过自己,但一想到拍巴掌太疼,只好磕头:、
“罪臣不该鬼迷心窍,为一党之私,谋害陛下,犯下不忠不孝之十恶不赦之大罪,丹徒御舟沉船一事确系罪臣所为。”
“什么!”百官不禁骇然。
南京礼部尚书王铎现在也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因为他到现在才知道原来钱谦益今日被陛下叫上朝堂,不是因为陛下要起用钱谦益,拉拢东林党,而是要当着群臣的面杀钱谦益,压制一下东林党。
而他偏偏刚才是第一个站出来要朱由检启用钱谦益的。
南京吏部尚书高弘图也恍然大悟地站了出来:“难怪钱牧斋你那日告诉我等先不急着出城迎接圣驾,说是几日之后便会知道缘由,如今看来,便是这事?”
钱谦益点了点头,匍匐在地,他心里是百般不是滋味,他哪里想到万无一失的计策会失败。
“陛下,钱谦益,意图谋杀君父,无耻至极,罪恶滔天,差点使我大明陷入覆灭之危机,请陛下凌迟此人!”
翰林院掌院学士吏部左侍郎金炫站了出来,怒瞪了钱谦益一眼。
作为南撤的随扈官员,对于朱由检的敬重与依赖自然是南京的官员所不能比,所以如今知道罪魁祸首是钱谦益后,金炫即便也是南方籍官员,也毫不犹豫地站出来要求朱由检严惩钱谦益。
“对,陛下,钱谦益不处以极刑,不足以正朝纲,意图弑君如同谋反,不仅仅是凌迟,还应诛灭九族!”
礼部左侍郎申佳允也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