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还请留步,明日我就送瑶瑶来跟您学习,还请多多费心。”孟岚琥生怕弟弟上来坏了她的事,急匆匆就和徐永芝辞别了。
他们三人离开时,孟岚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结果正好瞧见那“危险的歹人”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正盯着他们……
回去的路上,孟岚重难得有些心思重重地对他姐说道:“姐,你真的要让瑶瑶跟那女子学吗?我感觉那女子很有些不对劲啊,你要不要……”
“你都感觉出人家不对劲了?难道蠢人对智者有天然的反感吗?”孟岚琥不怀好意地揶揄道。
“什么蠢人和智者啊,你刚才没发现吗,那女子眼睛怪怪的,看着就不对劲啊!”孟岚重有些恼羞成怒地解释。
“哟,就那么短点时间,你都看到人家眼睛里去了,你小子别是动了什么歪心思吧?”孟岚琥此时心情轻松愉快,忍不住就逗起了自家的蠢弟弟。
孟岚重一听她姐姐这么说,就炸毛了,“我才不会动歪心思呐!我以后肯定要找个温柔美丽的小娘子,像刚才那种,一看就像个狐狸或者母狼,谁娶了她那不是要找死吗?”
徐永芝上辈子终身未嫁还是招来了不少非议,而后来她带着海船队四处征战后,更是让某些小人背地里说她嫁不出去正是因为太过凶猛,哪个男人娶了都是找死。
因此孟岚琥一听他弟弟蹦出这话来,顿时就伸手猛抽了某人后脑勺一记,喝道:“你要是敢当着人说瑶瑶师傅长得像狐狸嫁不出去什么的,我就让你变成个秃毛狗熊,跟着浩能大师吃一辈子菜叶子!把你那嘴给我管好咯!”
看到姐姐似乎真的怒了,孟岚重就算刚才脑袋被打的发出一声闷响,此刻也只敢缩了缩脑袋,低头朝外甥女吐了下舌头,到底没敢再说出什么来。
不过,当后来瑶瑶彻底拜倒在了她师傅的石榴裙下时,蠢舅舅曾经的“豪言壮语”就被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徐永芝的耳朵里,为此,某人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简直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啊……
晚上,孟岚重带着忧愁回到了宝通禅寺。熊师傅一见徒弟愁眉苦脸就欢喜地凑了上去,问道:“徒儿,你这是为何忧愁啊,说出来为师也好乐呵乐呵。”
熊徒弟死鱼眼瞟了瞟自家师父,想了下还是忍不住说了起来“师父,我外甥女今日寻了个女师傅,可那女子真的很古怪,她眼睛里有贼光,不,不是贼光,是杀气,只用眼角瞟了下我,我就有些心惊胆战。”
“哦?只看看你,就能吓得你心惊?”谢二郎没想到徒弟还真遇到厉害角色了,他紧皱双眉小声嘀咕道:“莫非是内劲外放时正好看到你,然后……”
他这里正琢磨呢,孟岚重一听“内劲外放”四个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只有高手才做得到哇!让自家姐姐和外甥女经常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这可太危险了!
“你把今日之事前前后后仔细说一遍给我听听。”谢二郎想找找那女师傅的蛛丝马迹,就催着徒弟好好说一遍前因后果。
然而等孟岚重说完,这回死鱼眼的就变成熊大爷了。
“他玛德,什么狗屁杀气、还内劲外放咧,这小子明明就是自己动了春心!!”谢长老心里暗骂了一阵,面上不动神色,肚子里却琢磨开了。
要是徒弟这么快就动了花花心思,肯定会分散精力的,这很不利于练功啊!打了四十四年光棍的熊大爷丝毫没考虑过少年的浪漫情怀和普通男子的人生大事,在他看来,男人只有练功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这老家伙坏心眼一转,做出副严肃的表情开始忽悠徒弟,“徒儿啊,我觉得那女子多半不是善类,但似乎她还没发现你也会武功,所以你以后最好离远点,免得被她发现了你的潜在威胁,回头给你家招惹上麻烦就真的危险了,知道吗?”
孟岚重听了点点头道:“知道了师父,我正好也不想多看那女子,心跳太快了,难受的很。”
熊师傅谢二郎本以为这样就把徒弟那点桃花苗给掐断了,可惜他没想到孟岚重对他姐姐一家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在意。
他虽然嘴上答应师父以后少去,可只要一想到姐姐的女儿今后要跟着那个危险的女子学习,而每隔几天,姐姐也会与那女子见面,这让他实在没法放心。
要是以往,他肯定会选择直接告诉孟岚琥,让姐姐拿主意就行。然而今天回来的路上,他就发现了,孟岚琥对那女师傅有种盲目的信任,连一句难听的话都没法接受。
于是孟岚重决定,他要自己偷偷查清楚那女子的底细。只有确定她真的没有危险以后,才能安心继续练功,不然这股烦躁不安肯定也会影响到自己习武的。
所以,第二个休息日到来时,某人就独自偷偷摸去了榴花庵。
跟着熊师父练了三年的孟岚重如果现在与人对打,倒是实打实算个高手了。然而说到轻功,他却还不太擅长。这并不是说熊力者天生就练不了轻功,要知道,谢长老的轻功在天门中可是能排进前三的。只不过,天生熊力者在练习轻功时需要比一般人付出更多耐心与精力,然而一旦小有所成了,那效果也是很惊人的。
然而孟岚重少年心性,面对没有杀伤力的轻功,自然是那些威猛霸道的武功更让他感兴趣。因此,他也一直都没怎么好好练过。
他的师父对此也不着急,因为谢二郎自己就很清楚,若是熊力者本人不想学,强压着只会适得其反。
但是今天,孟岚重第一次为自己的任性感到了后悔,他到了榴花庵才发现,根本就没法混进去,都是比丘尼啊,他就是想伪装也没门啊。轻功稀烂的某人,看着高墙和屋顶,实在没有信心自己能不惊动别人就打探到某人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