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毫无留恋地从孙蔓身边走了过去,拉开门。
房门关上的时候,孙蔓还蹲在沙发边。
她笑了,真是想不到,在她如此卑微恳求的时候,霍漱清依旧如此坚决!
霍漱清,我们走着瞧,看看到底是谁先投降!
孙蔓站起身,将垂在胸前的长卷发甩到身后,爬上了床。
这一次,她是在赌上自己的尊严,以及后半生的幸福。
有那么一刻,孙蔓觉得自己可以理解霍漱清如此坚决的原因,身为男人,特别是像霍漱清那种高傲的男人,在被她冷落了这么多年之后,哪里会突然原谅她?怎么会听到她说一句“对不起”就立刻冰释前嫌、激动地抱住她说不再离婚?他会坚持下去,不管他是真想离婚,还是想借着离婚的事情吓唬她,在目的还没有达到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的。
不过,对于她来说,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挽回自己的婚姻,也必须坚持下去才行。他这里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效果,那就从其他的方面入手。
多年律师的经验,让孙蔓很是清楚该如何做才是最有效方案!
而霍漱清,躺在客房那张宽大的床上,脑子里却是一团乱。
想了一会儿,他一下子坐起身,从衣柜里随便取了一身衣服套上,拿上手机和车钥匙就出了门。
然而,等孙蔓听见院子里有异样的动静,立刻意识到是霍漱清,便快速下楼开门去看,留给她的只有绝尘而去的车子。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是,她猜得出他去了哪里。
两只手,紧紧攥住,攥得指甲发白。
苏凡早就钻进被窝去了,今天也累的很,可是又睡不着,脑子里想来想去好多事。
白天接到郑翰的电话,问她怎么样,尽管是礼貌性的关心,苏凡还是挺感激他的。雪儿说的没错,像郑翰这样被她拒绝了两次还一直惦记着她关心她的男人,恐怕是绝无仅有了。郑翰并没有说他的近况,苏凡也不好问,可是想想也不怎么好过。
除了郑翰,就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曾泉了,电话也打不通,一个消息都没有,好像他这个人从没出现过一样。唉,联系不到就算了吧,也许他不方便呢!身为朋友,只要彼此平安就可以了。
然而,就在她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因为刚刚还在想曾泉的事,现在手机一响,就以为是他了,赶紧拿起来一看,是霍漱清!
这是比接到曾泉电话更让她开心的!
怪不得雪儿说她重色轻友,唉,男色当前,老朋友的事还是先放一放!
“我马上到你楼下,你换上衣服下来,记得拿上你明天上班要用的东西,哦,还有那边新房子的钥匙!”他说。
怎么回事?
她想问,却听见他已经挂了电话。
这么晚了,去那边干什么?
苏凡不再多想,他让她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很快的,当霍漱清的车子停在上清佳苑的那幢楼下时,苏凡已经在路灯下面等着他了。
一路上,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根本不松开,只用左手开着车。
苏凡的心,不再像第一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那么紧张,虽然依旧是心儿乱跳个不停,却踏实了许多。
夜晚这个点,没有哪条道路是会拥堵的,很快的,他的车子就停在了信林花苑新家的楼边。
苏凡带着他走,走到门边开门。
可是,当房门关上,苏凡就觉得自己眼前的世界颠倒了起来,整个人被他抱在了怀里。
她勾住他的脖子,踢掉脚上的鞋,安心窝在他的怀里。
这是新家,陌生的家,他并不知道卧室在哪里,便直接把她放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他的唇,急切地在她的唇上吮着,尽管知道今天不能做那件事,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亲她。
也许,唯有与她在一起,他的心才是平静的,他才不需要去想太多,不需要应付太多、算计太多。试问,当你的枕边人都开始算计的时候,这颗心还有什么时间是可以安宁的?
良久之后,他喘着气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她低声问。
他抬起头,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滑动着,热切的双眼注视着她酡红的面颊。
“突然有点等不及要和你来新家了!”他含笑道。
啊?
苏凡很意外,他不是今晚要在澜园小区住的吗?怎么又——
“那你要不要来参观一下?”她微笑着问。
他不愿说的事,她绝对不会问。
霍漱清轻轻啄了下她的鼻尖,起身。
苏凡挽着他的手,一间间屋子参观过来,整个家里被灯光照的亮堂堂。
“呃,这里应该布置一个婴儿房的,将来我们的孩子还需要一个房间。你得早点布置,要不然油漆啊家具什么的,对孩子都会有影响!”他很自然地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