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话。
以往记忆中那般温柔的母亲,在利益面前,模样嘴脸竟然也这般恶心。
电话末尾,她才细细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想来,这事不用问也能猜到,她身为封奕的妻子,也染上病了吧!
不过短短只言片语,她便挂断了电话。
这些天来,她接了不少电话和表示关切的讯息。
半年前,她大婚,何等的风光,身边别说朋友,那些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亲戚甚至是失去联系好久的什么小学同学都来问候。
现在,那些关切表面下,又是藏着何等的耻笑和尖酸。
出神之际,直到司机提醒,她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在封家的地下车库了。
五楼卧室。
卫生间的窗户外面便是封家后花园的景色,从这望下去,能瞧见那凉亭旁格具风味的花卉。
不同于其他的名贵品种,那片种着的大多数是路边常见的野花,其中众多的便是那刚绽的白雏菊。
每天上午和晚饭后,那片区域总是会出现一抹身影,尽管身在轮椅之上,可仍旧弯下腰来亲自照料打理……、
她就这样直直在窗边站立了半个多小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果然,那轮椅从墙角处出现,独自一人。
以前照顾封泗起居的那个素素她是知道的,那天的情景,也自然落了她的眼。
从哪以后,他便疏远了那素素,除了许她打扫房间之外,已经不让她跟随半步了。
他从座椅旁边取出一条黑色的布铺在自己的腿上,这才拿起小铲子,为其松土,浇水——
有时候,他什么也不做,就坐在花旁,看着身边开的娇嫩的花,眉眼之间,总是能寻得半分温柔的。
她不知道封泗什么时候开始养花,但自从她嫁入封家后,每天上午十点左右,傍晚八点左右站在窗边像是成为了她的习惯。
她曾对封奕有盲目的欢喜,可自从嫁给他之后,才发现一切只不过是表象。
就好比,一个光彩鲜艳的蛋糕,漂亮垂涎的奶油之下,其实只是一块廉价普通的面包。
她的少女梦,她的爱情,还没真正绽放,就已经凋零枯萎了。
她曾彷徨自己对封泗的情感,她想靠近这个如清水一般的少年,只是因为身在污浊之中,想寻处阴凉心安。
至少,每次看见那双眼睛,她不安的心,总是能稍稍平静些的。
想着,米莉转身,离开了窗台。
随后,方淑珍便端了一些水果过来,跟她扯了一大堆……、
封家要面子,封奕接二连三的闹笑话,这个时候不易再闹个离婚的消息了。
把方淑珍哄走之后,不一会儿,电话便响起:
“米莉,那个,你没事吧?”
“没事。”她淡淡回应。
“没事就好,我、早就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电话那边的男人,是她的表哥,从小一起长大,上次封奕‘捉奸’的男人,就是他。
许是后来封奕也调查过了,所以才没有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