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宅子,宅子里有准备好的柴火,军爷们可以去那里洗澡休息。”在这几个平民的指引下,阎正庆他们只是绕过一个街口,便进入到一个大院子里。就像那几个平民所说的一样,院子里不止准备好了柴火和洗澡的木桶,而且还有剃须刀和肥皂。
“烧水洗澡,娘的,老子身上早就痒的不行了,早该好好洗个澡了。”黄海山大喜,随即带着手下的几个士兵刷锅烧水,反正院子里就有一口井,取水很是容易。几分钟之后,院子里变得热闹起来,有忙着烧水的,也有打水洗军装的,更有像黄海山这样在使用剃须刀刮脸的,总之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一锅一锅的热水倒进木桶里,一桶一桶的脏水被泼洒出院子,很快,院子里便坐满了已经洗过澡的国军士兵,已经修过面的阎正庆干脆拎着一柄剃须刀给几个士兵剃了短发。大锅里的水早已经被烧开,难民营送来的大饼和炖菜被负责烧火的士兵一股脑倒进大锅里,结结实实的煮成了一锅杂烩,可即便是这样,阎正庆等人却吃的香甜。
如同黄海山担心的那样,陆远和舒赫曼两人进入女子学院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阎正庆他们清洗过的军装都已经在篝火上烤干,陆远两人却还是不见踪影。“看吧,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他们两个明显是不会再跟我们一起了。”黄海山叼着只香烟,懒散的坐在肖彪身边,后者正在擦拭手中的步枪,对黄海山的话并没有表示意见。
对阎正庆等人来说,有陆远两人参与和没有陆远两人参与是完全不一样的,陆远两人早已经在白天的战斗中证明了自己的实力,阎正庆他们还从来没有在自己认识的人当中发现有人具备那样的身手。黄海山的话引的阎正庆轻叹一声,“算了,反正人家也不是咱国军的人,白天这几仗打死的鬼子兵,咱们这些人加一块,或许都没有他们两个干掉的多。”
阎正庆的感慨令黄海山沉寂下来,仔细想想,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就像阎正庆刚才说的那样,陆远两人的确是够强悍。就在阎正庆三人议论和担心陆远两人不再出现的时候,被他们议论和担心着的陆远和舒赫曼正在伏案大嚼,霍格则完全沦为了餐厅侍者的角色,一直忙着为陆远两人上饭上菜。
“上帝啊,你们可真能吃。”得知陆远和舒赫曼安全返回的魏德林也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见到被陆远和舒赫曼两人吃的一片狼藉的餐桌,魏德林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待魏德林女士看到陆远和舒赫曼身上的血迹之后,这才终于明白过来,随即亲手为陆远和舒赫曼到了一杯酒,并满眼雾气的对二人言道,“愿上帝保佑你们。”
从下午开始,女子学院便陆续开始收容来子城内的平民,从这些平民嘴里,魏德林等人也终于知道了战争的残酷和凶险,陆远和舒赫曼两人可是在战区里待了一整天,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尤其陆远和舒赫曼只是脱去了外衣,可他们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却始终没有散去。“女士,不必为我们担心,我向你保证,我们会好好活着的。”对于全心全意帮助过中国人的魏德林,陆远是尊敬的。
“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进过我们的努力,金陵大学已经同意开放校园接纳难民,并按照我们的建议,组织学校里的外籍人士组成管理委员会。”魏德林这时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陆远。“吴校长已经护送一部分学生去了江北,今晚还会有一批学生过江,届时学校会腾出更多的地方来接纳难民。”
看过魏德林拿来的文件,陆远也很是高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原本出面组建国际安全区的拉贝却没有成为安全区主席,现在的安全区主席是金陵大学历史系教授贝德士。好似机上,陆远并不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中,这个叫贝德士的历史教授便是南京国际安全区的委员之一。“老板,你们还要离开难民营?”饱餐一顿之后,陆远和舒赫曼两人开始补充弹药和物资,霍格自然是明白陆远这是准备要做什么,急忙出言阻止。
“老板,难民营已经开放,我们目前的人手远远不够用,再说使馆那边也希望你能留在安全区里。”霍格知道陆远可是答应过明年会去一次德国,万一陆远在城里出现意外,德国领事馆那边是决计不会饶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