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仪终于再次踏足太和殿。
她昂首挺胸,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坚定,她眼里如同点着一把烈焰,带着要一雪前耻的愤怒气焰。
先前她被严绯瑶给摆了一道,在御书房外跌了面子。
今日她有备而来,就是为了找回这面子来的。
“圣上!”梁昭仪瞧见明黄的龙榻,龙榻上那年富力强的年轻人,顿时眼眶一热,脚步急促的扑上前来。
“臣妾听说圣上病了,心里焦急不已,却又听说楚王爷连太后都不叫来探视,臣妾更是心急……”
“你说严司殿为朕治好了病,别有内情?”萧珩却不想听她煽情,直截了当的打断。
梁昭仪连忙拿帕子沾了沾脸上的泪,“婢子听说,乃是她用的药不同!她并非用的是御药房的药,乃是从她自己屋子里拿来的药。”
萧珩闻言,脸面一肃,抬眼向王国安看去。
王国安也是身形一僵。
“可有此事?”萧珩问。
王国安支支吾吾,“是……”
“臣妾还听说,她是嫌御药房的药品质不够好,所以才叫人拿了她房中的,”梁昭仪轻哼一声,“一个宫女,竟然藏有比御药房品质更佳的药材,她是从哪里得来?今日若非急于立功,她也不会拿出来吧?”
“听说忠义伯在山寨占山为王的时候,确实放了不少的好东西。”萧珩缓缓说道。
“即便她是从家里带来的,忠义伯没有将那么好的药献给圣上也就罢了,她已经进宫为奴为婢,却还不把上好的药材献给圣上,是要留着给谁呢?难道她心里还有别的主子不成?”梁昭仪尖细娇柔的声音,夹着阴阳怪气。
萧珩脸色一寒,一个在他心里似乎高不可攀的身影立时闪现。
“说不定她房中还藏着更多……”梁昭仪愤愤道,“宫女是不准藏私的,严司殿先前一定是没有得嬷嬷好生教导!”
她说完就打量着萧珩的脸色。
见萧珩一直漠然不欲,她有些着急,“圣上不派人去搜查她的房间吗?”
“朕若怀疑她,必会先问她,而不是不告就搜。”萧珩转脸看向梁昭仪,神色并没有她期待中的赏识怜爱,反而冷冷淡淡,“你若说完,可以走了。”
梁昭仪倒吸了一口冷气,“臣妾……”
“启禀圣上!”王国安的小徒弟站在殿门口朝里禀报。
王国安立时出去询问,不多时,只见他提着一只细棉布袋子,又回到御前。
萧珩盯着那细棉布袋子,只觉眼皮都跳了一下,“什么东西?”
王国安打开袋子,露出里头的药材,“梁昭仪派人搜查了严司殿的房间,搜出这一包药材来。”
萧珩的目光立时转向梁昭仪,喜怒难辨。
梁昭仪心一慌,屈膝跪下,“臣妾……臣妾眼里揉不得沙子,容不得圣上身边有这么夹藏私心的婢女!所以臣妾、臣妾斗胆……”
“放肆!”萧珩冷喝一声,终于在宽大舒适的龙榻上待不下去了,他掀被起来,踏上金靴,“不管她是不是藏私,她乃是朕眼前儿的人!谁给你的狗胆!连朕的人都敢动了?”
梁昭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萧珩却越骂越生气,“这是第一次吗?上次你派人去她院子里,砸了她的屋子,扔了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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