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想陪他们玩一会儿就歇下了。娘岁数大了,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外面人多吵得头疼……你们去玩吧。”
看着她的表情,宁诗婧的心头微微一疼。
她喉咙发涩,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干干的应了一声:“好。”
反倒是何如兰释然的笑了笑,轻轻拍拍她的手,柔声道:“不用觉得难过,娘觉得现在的生活也很好……虽然前面的日子吃了些苦,可是如今能有这样安稳的生活,娘觉得很满足了。”
不用服侍公婆,不用照顾丈夫,这宅子虽然算不得大,她却也是锦衣玉食,还有两个孩子陪在她的身边承欢膝下,女儿还能时常过来探望。
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忽而,何如兰像是想起了什么,拊掌道:“瞧我,如今岁数大了连带着记忆力也差了许多……等一下。”
她神色匆匆的离开,片刻才提着一盏荷花灯过来,笑吟吟地将荷花灯塞到了宁诗婧的手中,意味深长地看看一侧的钟玉珩,才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这也算是新嫁……不管怎么,娘家总该给你送花灯。既然你过来了,娘就偷个懒,你自个儿拿去罢!”
送花灯。
宁诗婧愣了片刻,意识到是什么之后顿时觉得手中的花灯烫手,闹了个大红脸。
她羞的不行,跺脚道:“娘!您乱说什么呢!”
送花灯也叫送灯,一般都是娘家人送给新嫁的女儿,或者是亲友送给新婚夫妇。因为“灯”和“丁”读音相似,送灯也就意味着送丁,是添丁的吉兆。
宁诗婧和钟玉珩在一起才第一年,严格意义上来说,自然算得上是新婚,何如兰送花灯并没什么错。
何如兰只管笑,见她接了花灯就不再继续耽误时间,将两个人推了出去。
走了几步,钟玉珩低头看看宁诗婧遍布红晕的脸颊,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宁诗婧咬牙,抬头狠狠地瞪他一眼,凶巴巴地道:“很好笑吗?”
可惜她羞的桃面粉红,眼神根本毫无威慑力,羞答答湿淋淋地看过来,反倒叫钟玉珩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笑意更深,抬手捏了捏她红彤彤的耳垂儿,笑道:“臣只是深感伯母厚望,不敢辜负。看来……臣回去该好好努力才是,才能不负伯母送灯之意。”
生怕她听不懂似的,着重咬了“努力”和“送灯”两个词儿。
他也知道!
宁诗婧的脑袋里轰然炸开,整个人像是煮红的虾子,连带着脖颈都泛上了诱人的粉红色。
偏偏他好似还觉得不够,黑黢黢的眸子里带着笑意,暧昧地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娘娘应该也不想辜负伯母的一片厚望,对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诗婧只觉脸上烫的厉害,一把推开他,攥着手中的荷花灯快走两步:“元宵灯会开始了,我要去看灯了!”
控制不住地低笑出声,钟玉珩满眼的宠溺,牵着马跟上她,抬手将她柔嫩的手掌包在了掌心里,眉眼间一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