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两个姐妹,表面看起来一个嚣张跋扈,一个柔弱无辜,天差地别似的性格实质上却同样的小肚鸡肠、锱铢必较,平日里凑到一起堪称沆瀣一气,投契得很。
就算两个人真的有了什么不合,任是谁都知晓,柳娇娇也不该到这个,从始至终被她当成对手、如今更是在身份上压她一头的宁诗婧面前说这件事儿啊。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在视为对手的女人面前丢脸呢?
宁诗婧本能觉得有些奇怪,却又找不到问题所在,只能探寻的看着她的神色,笑道:“裴少夫人说的是。只是姐妹毕竟骨肉至亲,能够相互扶持,这样的感情是旁人艳羡不来的。”
偏偏柳娇娇神色如常,在她的目光下露出怯弱的笑,犹如弱风扶柳:“娘娘说的是。改日有机会,臣妾定然是要去跟姐姐再好好聊聊的。”
她表现的滴水不露,宁诗婧自然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只笑了笑,便将这件事儿轻轻放过,转而继续跟蔺将军夫人闲聊了片刻。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小太监从殿外进来,谨慎的避过其他人,站到了她的身后。
“太后娘娘。”小太监行了个礼,压低了嗓音轻声禀告道:“钟大人在殿外等着您。”
宁诗婧的心口微微一跳。
这会儿钟玉珩应当陪在小皇帝的身边会见百官,怎么反倒来了永慈宫?
这小太监明显是常跟在钟玉珩身边的,看起来眼熟的很,她倒没有多想,面上镇定自若地微微点了点头,环顾四周一圈,微微嗡动嘴唇:“你先下去,跟钟大人说,爱家片刻就来。”
小太监恭敬行了礼,退了下去。
她又坐了片刻,才站起身来笑道:“诸位夫人、小姐先请自便,哀家去更衣。”
说罢冲着身侧的瑞珠轻轻使了个眼色。
瑞珠忙跟上前去,扶着她一路避开人出了殿门,就见垂花门下,钟玉珩红袍外面裹着黑金色的大氅,正仰头看着朔冬蓝白分明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诗婧的心头说不清闪过了些什么,快步走过去,拉着他的衣摆将他拉进无人的殿中,才压低了嗓音问他:“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钟玉珩温顺地任由她动作,长长的黑色睫羽垂落下来,深邃的黑眸落在她的身上,半饷不言。
宁诗婧皱了皱眉,困惑道:“怎么了?”
他这才仿佛大梦初醒,渐渐回过神来,抬手捂住她的手,低声道:“娘娘出来怎么也不穿个狐裘?着凉可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他的指尖却比她的更要凉上几分,指节似乎都有些僵硬。
他话刚出口,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抽回手顿了顿,无声的叹了口气。
“不妨事。”宁诗婧见状有些无奈,反手抓住他的手,不许他退缩,低声道:“我就出来一会儿,没关系的。倒是你,手怎么这么冷?”
他想把手挣回来,却又怕伤到她,最后还是拗不过她,只能任由她捂着给他取暖,那双带着霜雪般冷意的眼眸却渐渐地温和下来,多了几分温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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