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怒气满面的样子,宁诗婧的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无能狂怒吧?
就算她再怎么生气又能怎么样呢?
不需要她开口,钟玉珩已经眉眼冷淡地递过去一眼带着警告的眼神,薄唇微微掀起冷酷的弧度,轻飘飘地道:“就算娘娘欺人太甚,又能怎么样?”
有他护着,他家娘娘哪怕再怎么嚣张跋扈,就算是到处欺男霸女都可以,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个“欺人太甚”呢?
他还时常嫌弃自己娘娘实在是太过懂事乖巧,平日里知书达理、深明大义,让他想要为她处理事情都没有机会可以施展。
“你!”柳笙笙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副无脑袒护的样子,一时之间被醋意冲昏了头脑,忍不住气道:“难道说,就算她给你戴了绿帽子,肚子里怀了别人的野种,你也……”
“住口!”
不等她的话说完,钟玉珩的面色陡然阴沉了下来,整个人犹如出鞘的宝剑,带着无法遮挡的锋芒和杀意直刺而来。
他只是一挥手,柳笙笙就被看不见的气浪冲的猛地掀翻向后飞退,撞在门框上跌倒在地上,嘴角流下了一缕鲜红的血丝。
而他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堪称无情的冷酷,微微眯起的双眼犹如蓄势待发的野兽,嗓音里充满了浓烈的毁灭欲望和轻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娘娘也是你能够非议的?”
竟然是说一句都不成了。
柳笙笙捂着生疼的胸口咳了两声,控制不住地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回过神来的芷兰尖叫一声,扑上去想要搀扶她:“娘娘,您没事儿吧?娘娘……”
“滚!”柳笙笙大怒,又是丢脸又是愤怒,一把推开她恶狠狠地骂道:“滚远一点!”
鲜红的血色挂在她的嘴角,她的眼眶通红,一张还算明艳的脸已经扭曲狰狞,像是一只狼狈的恶鬼。
芷兰脸色煞白,在她的眼神下瑟瑟发抖,悄悄往后退了两步,不敢说话。
发泄了满心的怒火,柳笙笙扭过头看着那个依旧高高在上,犹如神祇一般冷漠无情的男人,咬住了舌尖,恨得要死。
凭什么?
明明是她先遇见他的。
她跟他有婚约在身,她才是该被他捧在手心上疼爱的那个人。
凭什么这一切都被宁诗婧给夺走了?她收养的小杂种抢走了敏祯的皇位,她抢走了她的太后之位还不算,还要抢走她的男人。
她怎么就这么贱,非要去抢别人的东西?!
她怎么就不去死!
她恨得眼睛里要滴出血来,死死地咬住牙关才没叫自己说出更让钟玉珩恼怒的话,激荡的情绪憋得她又忍不住呕出一口鲜血。
殿中的其他人感受到了钟玉珩的怒火,纷纷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自然也没有人再来搀扶她。
柳笙笙强撑着坐起身来,凄凉的笑了一声,有些不甘心的问:“舟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顾念往日的情分吗?”
“我跟你没有什么情分可言。”钟玉珩厌恶地撇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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