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成了铁板一块,具体的消息任她怎么费尽心思也难拿到,只是从一些在外面伺候的宫女嘴里掏出来不少消息。
又是改了口味,又是整日里闭门不出,穿着宽松柔软的衣衫,打扮也格外简单,还缝制这么些孩子的小衣服,不是她怀了野种又是什么?
宁诗婧有钟玉珩护着,她如今动她不得,就拿着这静悦宫的一对主仆好好出出气才是。
之前因为两个孩子在,害怕伤到他们娇嫩的肌肤,才传了宽松舒适衣衫,不肯再多戴钗环的娴太妃万万没料到这些信息给了她错误的信号,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抿紧了唇。
她本身清清白白,自然是不怕这样的指摘的,她只是担心自己多说多错,到最后护不住绿萼。
看了这样一出戏,宁诗婧的心里已经有了底,终于不再沉默下去。
她将茶盏搁在了桌上,冷声道:“贵太妃,够了。”
柳笙笙蓦得转头看她,眼底带着恶毒,笑道:“太后娘娘,您执掌六宫,自然是该依照规矩办事儿的,万万不可因为远近亲疏,就特意包庇啊。”
否则,她可要找朝臣和皇室宗族的人仔细说说这件谁人。
看清楚她的威胁之意,宁诗婧只轻微地皱了下眉,道:“贵太妃放心,哀家并不打算包庇谁。”
“只是,同为四妃之一,贵太妃未免也太咄咄逼人了些。”她冷冷的警告道:“事情还没有成为定局,娴太妃又不是贵太妃宫中的小宫女,贵太妃失礼了。”
要说柳笙笙这辈子最不愿意被谁指责,自然是非宁诗婧莫属。
听到她说自己失礼,她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想到今日的目的才强自忍耐,道:“本宫也不过是想求个真相,一时心切。既然太后娘娘觉得本宫逾矩,本宫就请太后娘娘,给秉公执法,查明真相了。”
“这是自然。”宁诗婧无所谓地应了一声,看她脸色难看,这才道:“只可惜,贵太妃的指证只怕是子虚乌有。因为……”
她笑了一声,抬眼看着柳笙笙,一字一顿道:“这证据,根本不能作为证据呀。”
柳笙笙猛地抬眼,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哀家说的很明白了吧?”宁诗婧微笑着指了指地上的小衣裳,道:“这些小衣裳是出自娴太妃主仆之手,而且不止这两件,还有其他的很多。”
“只可惜这并不是为了什么未出世的孩子准备的,而是——为了哀家收留的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筹备的。”
“难不成贵太妃竟然不知道,哀家怜恤宿京许多流浪乞儿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开了一家孤儿院收容他们,教他们他们读书练武和吃饭的本事?娴太妃心善,除了给了哀家一笔钱财支持,还额外带着绿萼亲自动手,做了许多小衣裳捐献出来。”
“考虑到这件事情的影响,哀家本不欲声张,娴太妃的善举该得到的褒奖都不曾给予,心中正十分愧疚。只是朝中大人但凡有些消息,就该都知晓这件事儿。”
她笑眯眯地托住腮,问道:“柳尚书竟然不曾告知贵太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