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这句话,更像是心烦意乱之下的赌气。
宁诗婧皱起了眉,跟蔺婉晴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你是我的人,他也绝对不能欺负你。”宁诗婧咬了咬牙根儿,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道:“瑞珠,你只告诉我,你喜欢苏星吗?”
瑞珠的眼中带着点茫然。
喜欢吗?
她从小受的教育,男女有别,自己的一条命都是主子的,婚姻大事儿自然也是由主子安排,哪里由得她自己喜不喜欢?
可是想到那个漂亮的过分的青年,时常穿着一身明艳的鹅黄色,扛着一把跟他精致外表完全不符的凶悍大刀,痞笑着将各种小玩意儿塞到她怀里的样子,她的心跳突然就有些乱了。
这,就是喜欢吗?
瞧见她这副模样,两人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宁诗婧沉思片刻,才重新笑起来,轻声道:“虽然我觉得苏星对你大约是有意的,但是这事儿是大事儿,绝不能叫他轻易模糊过去。如果他不肯给个准话儿,你可千万不要被他占了便宜。”
听懂了她的暗示,瑞珠顿时羞的脸颊通红,低声道:“娘娘,您浑说什么呢!”
“别只顾着害羞,娘娘说的是正经。”蔺婉晴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依我看,既然苏公子不开窍,你就该这些日子冷一冷他,逼着他早些做出选择。”
看着她眼里的狡黠笑意,宁诗婧有些无奈,却也并没有出言反对,反而主仆三人凑到一起,脑袋挨着脑袋嘀嘀咕咕地说了半饷。
窗外的雪花轻飘飘地落下来,遮不住室内带着笑意的轻声呢喃。
宿京落雪之后的第二天,宿京城里出了几件新鲜事儿。
这第一嘛,宿京城内新开了一家酒楼。
酒楼自然是没什么稀罕的,稀罕的是这家酒楼跟其他酒楼不一样,并不支持点菜,反倒是每日每餐用大锅煮了荤素各二三十道来自各地的菜式,配上各种各样的主食,客人只需自己拿着托盘过去选自己想要的菜式,自然有戴着奇奇怪怪的帽子和叫口罩东西的人在后面帮忙盛了菜,搁在托盘上。
待到选完了菜式,就可以领一碗免费的粥水,到柜台处拿了干净的筷子勺子,一并结了账。
这新鲜酒楼不但菜式繁多,还价钱便宜,并且选了菜式就能用,不需要多等,一时之间许多人趋之若鹜。
若只是这样还不稀奇,最稀奇的是,听说那国子监油盐不进的陈祭酒,竟然准了这家名叫“东顺快餐”的酒楼承包了国子监学子的一日三餐。
这还不算,这东顺快餐还特意在学子间办了个评选会,每半月就要请学子们投票选出最好吃的一道菜,还请各位学子为喜欢的菜式赋诗。
瞧瞧,这会儿那墙上贴着的不就是许多才子的佳作,那些打扮奇怪的服务员,还时不时要笑着推荐一声:“这道XX可是素有才名的某才子吃了都说好!”
这叫人听了还能怎么样?只能买来尝一尝,瞧瞧这读书人都盛赞的菜式,是不是真的就格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