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拱了拱手,转身要走,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侧过头来,语气平静道:“这凤梨酥,娘娘还是要趁早用,免得时间久了,味道就不好了。”
等他真的出了殿门,一直垂着眼静静坐在原处的宁诗婧才猛地抓过那王记的木匣,抬起手来,狠狠地摔落在地上。
“砰!”
木匣被摔开,里面剩下的凤梨酥滚落了一地,精致的花样碎裂开来,凌乱破碎。
刚进门来的瑞珠被吓了一跳,见她死死地抓住桌角眼睛里布满了愤怒的血色,忍不住担忧地喊了一声:“娘娘?”
宁诗婧猛地抬眼看过去,眼底还带着尚未散去的冷光,心潮起伏,恨不能冲到走出去的宁清河面前狠狠地叱骂他一顿。
他到底把宁夫人,把小太后当成了什么?他权力攀登路上的垫脚石?可有可无,随时可以牺牲的物件儿?!
小太后在他的安排下进宫,为了帮他办事儿,强忍着恐惧跟他联系,被钟玉珩发现之后在后宫中活生生被吓得病死。
宁夫人在他困顿时资助他,为他赡养寡母,替他生儿育女,操持后宅,在他发达后安安稳稳地待在后院里,不给他惹任何麻烦,也不对他有任何的奢求。
可是他呢?
他如今拿着跟小太后的那点情分,拿着宁夫人的安危,来威胁她?
真是可笑极了。
她的脸色大概真的很难看,瑞珠在短暂的惊怔之后眼底的忧虑更重,上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竭力安抚:“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宁大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还是说他又勉强娘娘了?”
说着,她紧跟着着急的红了眼眶,嗓音一哽:“都怪奴婢没用。”
要不是她胆子小,被宁清河一个眼神就吓得六神无主,娘娘又怎么会独自面对他?
听着她仓皇又自责的声音,宁诗婧勉强压了压胸腔里烧成一片的怒火,拍了拍她的手:“傻丫头,关你什么事儿?放心,我没事儿,只是有些生气而已。”
“宁大人一定又逼娘娘您做您不喜欢的事情了……”瑞珠咬住了唇,第一次大胆的主动建议道:“娘娘,您不要委屈自己。大不了,大不了奴婢去替您回绝他!”
她的娘娘已经吃了很多苦了,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不能再继续被人摆布了。
合格傻姑娘。
宁诗婧的心头微暖,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怒火也满满消散。
她正要说些什么,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声笑。
“谁?!”宁诗婧猛地升起警惕,厉喝一声。
伺候的人,早在宁清河过来的时候就全部都被挥退下去,这会儿整个殿中只剩下她跟瑞珠两个人,这是哪里来的笑声?
环视一圈空荡荡的大殿,四处一览无余并没有能够藏人的地方,主仆两个人顿时生出了几分毛骨悚然。
瑞珠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明明怕的双腿打颤,却仍旧强撑着挡到她的面前,色厉内荏地扬声道:“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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