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宁诗婧愣住,忙不迭地伸手拉她,奇道:“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这是干什么?”
蔺婉晴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不肯动弹:“娘娘,您就让奴婢跪着吧!”
不等宁诗婧仔细询问,一直站在一旁伺候的瑞珠、陈灵珺和木槿也互相看了一眼,紧跟着二话不说也排排跪了下来。
钟玉珩瞧见这一幕,却像是明白了什么,搁下手中的茶盏站起了身:“娘娘有事情要处理,臣去内殿看看陛下的情况。”
满头问号的宁诗婧见他这副模样,渐渐感觉到了点什么,点了点头。
等钟玉珩离开了,宁诗婧才坐回椅子上,没好气地看着她们:“这到底是要干什么?一个个的,跪在这里折我的寿呢?”
“奴婢们不敢。”四个人忙否认,还是蔺婉晴满脸愧疚的往前一步,恭敬请示道:“娘娘,您罚我们吧!”
“平白无故的,我罚你们干什么?”宁诗婧拿着食指戳她的额头,无奈道:“怎么还都抢着要被罚?”
“都怪奴婢们不警醒,没有伺候好,才叫娘娘遇到了危险。”蔺婉晴的眼眶红了红,满脸难过:“奴婢入宫之前,信誓旦旦保证自己奴婢伺候不好人却有一身好武艺,总能保护娘娘周全。如今却叫娘娘不得不自己手染血腥……”
她自责而又难堪,垂下头丧气道:“奴婢也叫人打奴婢三十鞭子吧!”
她毕竟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即使因为胎穿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十多年,却始终有着现代思维。
她在宫廷之中自称“奴婢”,本质上不过是权宜之计,毕竟不能叫宁诗婧明明帮了她,她却在惹麻烦。
更多的,她把宁诗婧摆在自己雇主兼朋友的位置上,对她亲近并且尊敬感激。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不会伺候人是什么值得自卑的事情,毕竟她也有她的长处,只要能在宁诗婧的手下发挥自己的作用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去跟其他人攀比。
可是昨天夜里,她明明跟着小皇帝来了,却在如月表示殿中有事商议,让他们退得远些的时候,只想着拉着好不容易又抓到的赵甲浓情蜜意地亲近一番,却没察觉到殿中的异常,失了职。
昨夜里她看到殿内摔碎了不少东西,可以想见当时情况的激烈。
就算雷雨遮掩了这些动静,身为耳聪目明的习武之人,她也不该一无所觉。
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她入了宫到底是做什么?
一边叫宁诗婧为她担了风险和蔺大将军夫人的白眼,一边却又毫无付出,她得是多厚的脸皮,才能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四个人都真切的为昨天的事情感到后悔和自责,看着她们眼眶红红的样子,宁诗婧也忍不住头疼的捏了捏额心:“我好不容易不去想这件事儿了,你们偏要来招我。”
她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陈敏哲不是她亲手杀的第一个人,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人死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