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沉默的时间实在是有些久,惹得钟玉珩的眉头也渐渐的皱起来,神情冷淡的道:“什么时候也跟着学得这套磨磨蹭蹭的样子?有话就说!”
难不成在后宫里伺候的久了,就真的学得跟这宫廷里一些宫女一样了?
他积威甚重,冷着脸呵斥一声就叫木槿下意识地单膝跪地,眉目肃然透出些飒爽的英气来,垂头道:“是。三皇子殿下的宫人前来传话,昨儿夜里又不懂事儿的宫女,趁着守夜的机会爬了三皇子殿下的床。”
什么?
宁诗婧惊楞。
宫中一贯是有给到了岁数的皇子安排宫女的习惯,也是免得到时候成亲的时候,皇子们仍旧不通人事。
可是陈敏哲如今岁数本来就还不太到,就算安排也该等转过年来满了十五再说,更何况他身体虚弱,更该仔细将养着,贸然行人事也怕他伤了根本。
抛开这些不说,就算有给皇子安排宫女的规矩,却也不代表皇子的床榻是什么人都能爬的。
如果真的这样,岂不是乱了套了?
不是主子自己要的,不是长辈给安排的,胆大包天自己去爬主子的床,按照宫规合该打死了事。
原本陈敏哲的身子不好,身边伺候的人也并不尽心,能规规矩矩地伺候已经是难得,也不见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谁料到如今竟然出了这种事儿。
宁诗婧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想到陈敏哲平日里总是仿佛风一吹就倒的病弱模样和苍白的脸色,心下忍不住沉了沉,道:“我这就过去看看。”
“娘娘别急。”钟玉珩攥住她细细的手腕,拿过披风仔细地给她系好,这才温声道:“不过是个不懂事儿的奴婢,问清楚了打死就好,娘娘犯不着生气。”
“我也不是生气……”宁诗婧皱了皱眉,叹口气,知道自己确实有些急了,揉了揉眉心,这才道:“敏哲毕竟身体不好,我怕他……伤了根本。”
而且说到打死那个大胆的宫女……她还多少有些过不去心里这一关。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她知道依照宫规处置是最好的选择,心里仍旧有些梗得慌。
听到这话,钟玉珩却不置可否,只道:“臣叫人去太医院请林院正过来,娘娘不必担忧,臣观三皇子这些时日身体已经大好,他没娘娘想的那么弱不禁风。”
见她长眉仍旧皱在一起,他无声的叹口气,抬手细细的揉开她眉间的褶皱,又道:“罢了,臣陪娘娘一同过去吧。”
宁诗婧短暂的犹豫,不等她张口拒绝,他就已经伸手握住她的手,冲她浅浅一笑:“走吧。”
于是拒绝的话也就被咽了回去,她走到他撑着的伞下,一同走进了雨里。
这场秋雨来得迅疾又连绵,在清晨短暂的清明之后,天空很快又堆积了厚厚的乌云,低低的压在上方,仿佛随时都能砸落下来。
天色有些昏暗,仿佛天色未名,殿中更是光线阴暗。
四处燃起了蜡烛,陈敏哲正冷冷的坐在床榻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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